本帖最后由 麦吉 于 2012-5-2 10:26 编辑
两个妇女,一老年一中年,一个抱着婴儿,一个牵着小男孩,感觉是有组织的。
孩子正面照,呼和浩特
说明:呼和浩特维多利购物中心附近,穿红衣者为中年妇女,抱婴儿一名,老妇人牵着小男孩,老妇人口音有西北味。 从医院返回学校的路上,在呼和浩特维多利购物中心那块看到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大概只有五岁的男孩行乞,基于常识,我怀疑孩子很可能是被拐骗来专门用于行乞的。我立即打电话给110,打了两次终于接通了,我简略的说了一下情况,指挥中心说他们会派人来。而此时老妇人出于警惕,已经带着孩子开始转移,我在追随他们的时候,发现了另外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和老妇人一起紧张的离开。 在满达商场东门附近,我拦下了老妇人和她所带领的男孩。老妇人用不知何处的听起来颇困难的方言向我解释这孩子是自己的孙子,他父亲爱赌博欠了五万元外债,去了新疆等等。然而我没办法相信这样的言辞。 在我和老妇人对话的时候,周围的人围了过来,而此时公安派出所的民警打了电话过来,在电话里他质问我,人家也要生活,你凭什么干涉呢?我回答民警说,从法律上讲,有组织残疾人、儿童乞讨罪,从常识上讲,有哪一个祖母忍心利用自己的孙子乞讨呢? 电话里民警的语气很不客气,在我再次通报地点要求他们快点赶过来的时候,他一遍遍的向我强调,我们接到许多报案,需要一件件处理啊。强调完之后,又继续用那一句话质问我:“人家也要生存啊,你为什么干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孩子不是人家的呢?” 在沟通无效后,民警在那边挂了电话。我望着周围的人群,不顾老妇人喋喋不休的辩解,蹲下和男孩交流,而面对我的提问,孩子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只是咧着嘴,可怜巴巴的流鼻涕和眼泪,一个劲用脏兮兮的手背和衣袖擦眼睛。如果是在一个正常家庭中成长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即使是面对陌生人的提问,也不至于一句话答不上来,只是哭。 我无力了,向周围的人询问最近的派出所在哪里,有回答说在公园西门。这时我希望能有几个人陪我一起去派出所处理此事,然而大家都沉默着,有人已经发现无戏可看,于是悄然离开。到最后,只有一个青年男子,刚走的时候他还质问老妇人说,这绝对不是你的孩子,有哪一奶奶忍心用自己的孩子乞讨呢?可走了不到三五步,他又对我说,这孩子应该就是这个老太太的,而且找警察也不管用,乞讨的得找民政。随即转身离开。 也正在此时,我发现了人群中有两个穿警服的中青年男子,于是询问他们是警察,还是保安?他们回答是警察,我解释了相关,他们的神态表情中已经透露出了不满,询问我的身份和所在单位,其中的青年男子依旧是质问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孩子不是人家的?” 我回答说,我没有证据,但是中国的法律有组织残疾人、儿童乞讨罪,而且基于常识有理由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老妇人的孙子。 这时中年男子要求我出示身份证,我回答说,请你首先出示警官证。他感觉自己被冒犯了,表情因愤怒而扭曲,从上衣兜掏出警官证的手都明显传达了沸腾的怒火,在警官证在我面前闪现了一下之后,他再次言辞强硬的要求我出示身份证,我掏出了身份证,他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简单的记录了一下,并询问了我的电话。而此时我也发现,此人正是在电话中就与我有着不愉快沟通的那位警官。他怎么可能不愤怒?因为电话里我还向他询问他的警员号,他质疑了,我回答说,我是公民,对你们的执法活动有监督权。如今发现他的警员号被一个类似于摄像头的不明物体遮挡着,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习惯。 从口音中就听出这位警官是蒙古族,而那位青年警官应当是汉族。从那位中年警官的表情有理由推断,如果今天不是在人多的商业区,或者我没能掏出身份证的话,那么我的麻烦就大了。被打、被整,都是有可能的。 在与他们短暂的言语交流中,我们走向了警车,而我被告知不需要上车,他们拉着老妇人和孩子扬长而去…… 孩子,你还会继续去乞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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