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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新闻] 六岁男孩不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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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雪狼 发表于 2014-3-25 09: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深夜,6岁的星星敲开邻居黄姨的家门,黄姨好心,给他做了顿晚饭,然后劝他回家。令人诧异的是,吃完饭后的星星却怎么“撵”也撵不走,无奈之下,黄姨只好临时给他在楼道搭了个简陋的“窝”。
  实际上,星星的家就在附近。为何他有家不愿回?
  文/记者蚁畅 实习生郭璐 图/苏俊杰
  在广州市海珠区沙溪新一街一处一楼老旧的房屋门前,是一米宽的昏暗楼道,楼道两边墙上砖块裸露着,楼道顶端布满灰尘,角落里蜘蛛丝缭绕,伸手一摸,墙面掉下碎沙。
  这里是一个6岁男孩的“卧室”。楼道的一边是一道不挡风的铁门,另一端是两户住户的家门,夹在两者之间的是凳子架木板搭就的床。
  3月21日深夜11时50分,沙溪新一街的黄姨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呼唤,“姨,姨……”开灯后,黄姨看见,铁门栏杆外站着6岁的星星(化名)。“我问他吃饭没,他说吃了,我就哄他,让他回家找爸爸。”半晌,黄姨望向窗外,竟看见星星躺在不远处的石凳上,黄姨把他召回屋内,“给他热东西吃,他饭量很大,分明没有吃晚饭。”吃完饭,黄姨发现叫不走他了。
  无奈之下,黄姨报了警,星星这才离开,“警察走了没多久,他又跑回来!”黄姨只好在楼道里为星星布置了那张床,昏暗狭小的楼道成了星星的“卧室”,每夜,他都出现在这里,星星每夜躲在泛黑的被窝,露出小小的头,风从铁门外灌进来。
  记者探访:星星家破败不堪 母亲“回乡下”父亲不知情
  2008年,肉嘟嘟的星星由妈妈抱着,出现在沙溪社区的街头巷尾,街坊邻里无不喜欢这个可爱的小男孩,慢慢地,星星学会了走路,邻里经常送他糖果,黄姨便是其中之一,“也许因为记得我总是给他糖吃,所以来找我。”
  星星的家在沙溪新一街25号201房,距离黄姨的家仅几步之遥。昨日下午,无论黄姨拿着巧克力糖果怎么哄,一提到“回家找爸爸”,星星双腿便似灌了铅,把他衣服拉起来,他就是不动。
  昨日下午,记者来到201房。记者敲敲门,一只手伸到铁门前来开门,手背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泡,星星的爸爸谢阳(化名)说着“你好”,站到门口。他短发,稀疏的胡子黑白相间,脖子上是清晰可见的污垢,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拉链帽衫,“进来坐,进来坐。”他往后退,双腿不停抬起跨过异物。
  这是一个20平方米的房间,只有两个双层铁床,脏黑的衣物随处可见,地板上还有发霉的棉花。房子里没有厕所,只有1平方米的厨房。谢阳说,就在厨房地面小便,并指着房间另一角,说“睡觉就在那边,儿子睡里面,我睡外面。”
  谢阳说,星星的妈妈“回乡下了。”他坐在一个木凳上,对于6岁儿子数夜未归,毫不知情。21日起,星星再没回家睡过。坐在家中的谢阳,却不停重复着,“他回来睡的。”
  父亲:
  曾是中级经济师 后有一级精神残疾
  昨日下午,在谢阳招呼来客之前,他刚接过邻居欧阿姨递过来的方便面。街坊告诉记者,长期以来,沙溪社区街坊们不时给谢阳送去饭菜。
  谢阳在房子里翻了约10分钟,找出一个袋子,拿出一叠叠的证件。“这是我的结婚证。”结婚证显示,谢阳于2007年7月17日与妻子结婚,那一年,他38岁。
  谢阳的户口本上文化程度一栏显示为“大学”,在谢阳略显混乱的描述中,他曾在陕西省某学校求学,毕业后,进入广州药用玻璃厂,在玻璃厂期间,他还曾考取中级经济师的专业资格证书,“我是经济师。”他重复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谢阳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有一本残疾人证,证上显示,2009年12月16日,谢阳被鉴定为一级精神残疾。
  在谢阳口中,除了儿子和老婆,所有的人都被称为“他们”,他表示“我出去捡东西,时间到了,他们就带我去领钱,天气冷了,他们就会拿被子和衣服过来。”
  街坊:
  孩子抢狗食 已不止一次
  沙溪新一街街边,一张木沙发下拴着两条狗,芳姐(化名)拿着一袋熟肉倒到狗盆里。“阴公啊,好几次我放完狗食走开,他就跑过来抢走狗盆,到一边蹲着吃。”她说,星星抢狗食不止一次了。
  昨日,面对记者镜头,星星不停做着鬼脸,他身上尺码过大的衣物都来自黄姨,“原来的衣服都太脏了,我已经帮他换了几套,头发也是刚帮他剪的。”除非被强行抱着,星星不愿再回到自己的家,黄姨很疑惑,“只是因为家里很脏吗?”
  居委:
  每月有2000元补助 今年9月该上小学
  沙溪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小范告诉记者,星星的父母都患有精神残疾,他的母亲去年就失踪过两次,后被找回,“我们试图把他妈妈送到精神病院,但他爸爸强烈反对。”
  小范说,星星一家是低保户,社区帮他们申请了教育补助、疾病补助,区残联也帮忙办理了重残补助,各类费用加起来,星星一家每月有补助金2000元人民币。小范说,每隔一段时间,工作人员都会到星星家探视,“一直在努力帮他。”
  除了简单的词汇,星星几乎不会说完整的话,小范说,星星上了两年幼儿园后,谢阳便把儿子留在家里,今年9月才到小学学龄。
  街坊们担心的则是这个三口之家的未来,“父母都是精神病患者,儿子教育又迟缓,虽有补助金,但生活过得还是很不堪。”联系不上谢阳夫妇的亲属,居委工作人员也只能定期看望这个家庭。
  他临时的家
  这里是一个6岁男孩的“卧室”。楼道的一边是一道毫不挡风的铁门,另一端是两户住户的家门,夹在两者之间的,是三张并不等高的凳子,凳子上是一块宽约60厘米、长约1米的木板,木板之上,是一床发黑的棉被、一个褪了色的红色枕头,枕头已经很扁,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这便是男孩的床。
  他真正的家
  这是一个20平方米的房间,窗户没有窗框,两个双层铁床是唯一的“家具”,余下的是几乎布满每个角落的脏黑衣物,仅裸露出的几寸地板是厚厚的污垢和发霉的、已被踩扁的棉花。房子里没有厕所,只有1米见方的厨房。谢阳指着厨房地面,“小便就在这里。”又指着身后房子的一角,“睡觉就在那边,儿子睡里面,我睡外面。”
  房间透光不佳,又常年不通电,几乎全黑的房子里,只有几样东西有色彩:倒在衣物中的红色儿童单车和铁床上躺着的巨大熊布偶。


http://news.hexun.com/2014-03-25/1633336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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