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贵州口音,轻度智障,生活能自理但救助站无法解决读书问题
李小辉在市救助站已住了近7年。他昨天说,自己想回家。 记者 许恢毅 摄
寻亲线索》》
李小辉模糊地记得,父亲要比母亲大得多,母亲比较年轻。家里的房子,被推倒重新修过。父母也常自称是贵州人。 小辉还有一个明显的体貌特征:左耳正常,右耳发育不到左耳的四分之一。 小辉的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在哪里?盼知情者与本报热线966966联系,本报还将联合贵州都市报,为小辉寻亲。
市救助站流浪未成年人救助保护中心,每年要救助1200多个孩子。他们绝大多数都回到了家,但有一个孩子却成了“长住人口”。
他没有确切的年龄,不知自己何时成了流浪儿,也不知怎么到了重庆。他在救助站里生活了近7年,今年大概15岁,从当年奶声奶气的小男孩,长成了近1.7米的小伙子。
他没有确切的姓名,救助站工作人员叫他李小辉。他害怕外面的世界,7年里除了一次不成功的寻家之旅外,他几乎没踏出救助站一步。
一天天长大,李小辉近日明确地向救助站的叔叔阿姨提出———想回家。但是,家在何方?
手脚曾套着锈铁圈
昨日,记者在市救助站见到李小辉时,他正在和一名流浪儿打羽毛球。他上身穿一件毛衣,下身穿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质地较好的“锐步”运动鞋,这些都是好心人捐赠的。
小辉球打得不错。“他现在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但2003年初来救助站(当时还叫收容遣送站)时,一身黑黢黢的,又脏又臭,身上没一处干净的。”救助站工作人员说,李小辉是2003年由猫儿石派出所民警送来的,来了后一言不发,不洗脸,不洗手,更不洗澡。在工作人员帮助下,他才洗澡换了衣服。
工作人员印象深刻地记得,他手脚上套了铁圈,有小指拇粗细,铁圈还有些生锈。大家用铁钳把铁圈夹断,他才觉得自己可以活动开来。
说话讲的贵州口音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工作人员当时例行询问,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叫“李小辉”,对其他问题则一概不知。后来大家这样喊他“李小辉”。
救助站工作人员,常送全国各地的流浪孩子回家,对很多方言都比较熟悉。大家根据李小辉不多的言语判断,他可能是贵阳人。后来工作人员将他送到贵阳,却查无此人,只好带了回来。
“他是贵州口音,但也可能不是贵阳人,或是生活在重庆与贵州、四川与贵州交界的地方。”工作人员说。
其他孩子叫他“辉哥”
李小辉一住就是近7年。他有些轻度智障,工作人员对他说话,往往要说多次,他才能记住。教他做事,也要教好几遍才行。但他很踏实听话,大家都喜欢他。如今,他已学会了生活自理,做清洁、叠被子、整理寝室、帮其他小孩穿衣服甚至维持秩序等等。他乐于助人,救助站的其他孩子都喊他“辉哥”。
记者以前每次到救助站采访,都会碰上他。昨天,市救助站流浪未成年人救助保护中心主任到来了,还未敲门,小辉就飞奔过去开门。
没读过书 不识一字
小辉没读过书,15岁了,看小宝宝的图片书,只会看图,不识一字。“这是个问题,我们也感到尴尬。”工作人员说,李小辉一天天长大,很多问题也暴露出来。如他的身份问题、教育问题及今后的出路问题,都不知如何处理。
据了解,救助站对未成年流浪人员的救助,都属短期救助行为。因流浪儿童没有自我行为能力,救助站采取监护式救助,是流浪儿童的暂时监护人,负责他们的日常生活和人身安全。
这种临时救助的性质决定,救助站对滞留站内的孩子只管吃、住、送,讲解一些基本的安全和法律常识,并给孩子做心理辅导,但不可能开设长期课程。
“滞留的孩子往往是智障儿童,这需送到特教学校去读书,但我们又没有专门的经费。”负责人说,若再找不到小辉的父母,下一步将会把他送到儿童福利院,解决其身份问题。
http://cq.cqnews.net/shxw/shwx/200911/t20091103_373787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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