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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拐成果] 徐州铁路警方破获跨省拐卖婴儿案 成功解救被拐卖婴儿1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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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西-蕾蕾 发表于 2013-8-20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民警对被拐卖婴儿进行解救。
   中国江苏网8月20日讯(记者彭颂珂通讯员侯启光牛柏岭)近日,徐州铁路警方经过细致摸排,全力侦查,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贵四省的重大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破获案件12起,解救被拐卖婴儿10名,其中最大的1岁,最小的仅出生6天。
  据警方介绍,这是一个分工负责,贩、运、销一条龙的跨省犯罪团伙,他们以刚出生一个月左右的男婴为主要目标,上线在四川、贵州等地收集婴儿,下线在苏北、鲁南农村负责联系买家。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共贩卖婴儿10名,获利50余万元。
  严密卡控拐卖婴儿团伙浮出水面
  2013年6月3日晚22时许,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执勤大队长刘涛像往常一样在站区开展巡逻,此时,由成都开往上海的K289次列车缓缓在站台停下,在众多下车旅客中,一名抱小孩的女子引起了刘涛的注意,只见该女子未携带行李,也无同行人员,抱孩子的姿势也不是那么“专业”。
  经询问,该女子用汉语称自己是彝族人,今年30岁,家住四川省布拖县,怀中的婴儿是自己的儿子,刚出生不久,独自带来徐州市区投靠亲友。
  该女子在回答民警问题时神色慌张,体态特征也与哺乳期女性不符,民警做进一步询问时,该女子竟又装作听不懂汉语,对民警的问询装聋作哑,不再回答。
  女子反复无常的举动十分可疑,凭借多年的查缉经验,刘涛分析该女子另有图谋,为不打草惊蛇,刘涛将其放行,由便衣民警对其进行监控。
  22时30分许,该女子在车站广场与另一名男性下车旅客汇合,一同来到长途汽车站,购买了2张前往徐州丰县的车票。期间,民警又发现,二人一路上对男婴的哭闹不太在意,似乎事不关己。警方分析认为,该女子有意隐瞒同行人、目的地,特别是携带未足月的婴儿长途旅行,种种迹象表明,极有可能是“人贩子”。警方在二人到火车站附近用餐时将其控制。
  经审查,该名男子叫胡来福,32岁,四川省宁南县人,彝族。让民警惊讶的是,其竟一口咬定不认识同行女子。民警随后在胡来福携带的行李中发现了奶瓶、尿不湿等婴儿用品。通过调查发现,2012年3月以来,胡来福多次往来于成都和徐州,在丰县和沛县与当地人联系密切,活动频繁。
  在审查过程中,胡来福以少数民族为由称听不懂汉语,企图蒙混过关。办案民警紧追不放,专门请来彝族翻译,同犯罪嫌疑人不断周旋,斗智斗勇,彻底瓦解其心理防线,最终使其交待了同行女子叫阿子么沙红,今年5月底伙同其在四川省凉山地区花三万元购买一名男婴,此次来徐州准备将婴儿通过中间人贩卖至江苏省丰县的犯罪事实。
  至此,一个分工明确,从偏远山区拐卖婴儿到华东地区贩婴的团伙浮出水面。
  顺线侦查摧毁跨省贩卖婴儿网络
  接到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查获拐卖婴儿案情后,徐州铁路公安处领导高度重视,处长唐晓军亲自指挥案件侦破,并从立即从刑侦、技术等部门抽调20余名民警组成专案组,按照“细审严查,循线追迹,全力解救”的工作思路,全面开展破案攻坚。
  经过深入排查发现,今年以来,江苏徐州丰县籍男子刘礼孝、山东微山籍男子赵利荣多次同胡来福进行联系,在胡来福的手机中还有刘礼孝5月25日向其发送的一条短信“有人要一个男婴” 。
  专案组民警昼夜开展工作,对涉案嫌疑人行踪、住宿、财务等相关信息进行全面调查。发现胡来福从成都到徐州后都是立即乘汽车前往丰县、沛县、山东微山等地,在当地住宿一晚后第二天返回,其银行交易记录也显示期间进出帐金额在3万至5万元不等。
  专案组一方面开展对刘礼孝、赵利荣的抓捕,同时对两名已到案犯罪嫌疑人进一步开展审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两人交待了自2012年3月以来,先后10余次伙同他人从四川省凉山等地区,以两万至三万不等的价格在当地购买婴儿,再通过刘礼孝和赵利荣,将婴儿以四万至五万的价钱贩卖至江苏丰县、沛县、山东微山县等地牟利的犯罪事实。
  6月7日,专案组经过周密部署,迅速出击,一举将犯罪嫌疑人刘礼孝、赵利荣抓获。二人对伙同胡来福,阿子么沙红多次拐卖婴儿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交待了被贩卖婴儿的下落。
  根据嫌疑人交待的情况,专案组又远赴四川省西昌市、凉山地区,对其余团伙成员实施抓捕。民警们克服语言不通、高海拔缺氧等困难,深入到西昌市附近的布拖县、普格县、喜德县等十几个嫌疑人可能藏匿的地点,驱车2000余公里,昼夜奋战,细致摸排,将邱日兰等3名嫌疑人抓获归案。
  艰辛曲折全力解救被拐婴儿
  据了解,受到“养儿防老”、“儿女双全”等传统观念影响,江苏丰县、沛县及山东微山县一些地区成为了人贩子非法牟利的市场,同时,人贩子在贩卖婴儿时,为了消除收养者的顾虑,往往声称孩子是亲戚的或是自己亲生的。
  根据到案犯罪嫌疑人交待的情况,专案组先后奔赴江苏、山东等地开展解救工作。专案组民警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一个不少的对贩卖婴儿进行解救。
  收养户法律意识淡薄,认为“买孩子”不是违法的事是民警常常遇到的困难,“有些收养户称孩子是自己花钱买来,不偷不抢,已经养出了感情,不管怎么说就是不配合我们工作。”办案民警有时也无奈。
  有时候民警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收养户的家,有些收养户得知民警前来,赶忙锁闭家门,抱孩子跑到亲戚家中躲避。“有几个婴儿在同一个村子,我们都是分组同时上门,防止解救了一个惊动了全村,下一个不知该到哪里去找。”一位办案民警说到。
  在当地公安机关的大力配合下,通过办案民警耐心细致的工作,截至目前,10名被拐婴儿已全部被成功解救。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原标题: 徐州铁路警方破获跨省拐卖婴儿案 成功解救被拐卖婴儿1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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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bei 发表于 2013-8-21 11:32 | 显示全部楼层

解救10名婴儿遇尴尬 收养人不放手父母不接手

孩子将送往哪里成了难题 警方供图

近日,徐州铁路警方经过细致摸排,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贵四省的重大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成功解救被拐卖婴儿10名,其中最大的1岁,最小的仅出生6天。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贩卖婴儿获利50余万元。

令警方忧心的是,在解救过程中,收养人不愿放手,亲生父母不愿接收,目前尚有部分婴儿还在收养人那里,何时能回到父母怀抱,尚不得知。通讯员 侯启光 牛柏岭 现代快报记者 刘清香

露馅 抱孩子不“专业”

今年6月3日22时许,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执勤大队长刘涛在站区巡逻,此时,由成都开往上海的K289次列车进站,在众多下车旅客中,一名抱小孩的黑衣女子引起了刘涛的注意。该女子未携带任何行李,也无同行人员,更可疑的是她抱孩子的姿势很不“专业”:一般抱孩子都是在怀里,黑衣女子抱孩子居然在腋下。

发现形迹可疑,刘涛上前询问,黑衣女子用汉语回答称自己是彝族人,今年30岁,家住四川省布拖县,怀中的婴儿是自己的儿子,刚出生不久,独自带来徐州市区投靠亲友。在回答问题时,黑衣女子神色慌张,体态特征也与哺乳期女性不符,刘涛欲作进一步询问,对方竟又装作听不懂汉语,对问询不再回答。

为不打草惊蛇,刘涛将其放行,改由便衣民警对其进行监控。22时30分许,黑衣女子在车站广场与一名男子会合,一同来到长途汽车站,购买了两张前往徐州丰县的车票。其间,便衣民警发现,二人一路上对男婴的哭闹毫不在意。黑衣女子刻意隐瞒同行人、目的地,携带未足月婴儿,极有可能是“人贩子”。23时许,民警在火车站附近一家餐馆将两人控制。

短信 牵出贩卖婴儿网

经审查,与黑衣女子同行的男子叫胡来福,32岁,四川省宁南县人,彝族人,在其携带的行李中民警发现了奶瓶、尿不湿等婴儿用品。经过调查发现,2012年3月以来,胡来福多次往来于成都和徐州,在丰县和沛县与当地人联系密切,活动频繁。在胡来福的手机中,民警发现一条5月25日的短信,上写“有人要一个男婴”,这条手机短信,牵出一个横跨苏鲁川贵四省的重大拐卖婴儿团伙。

经过警方排查发现,今年以来,江苏丰县籍男子刘礼孝、山东微山籍男子赵利荣多次同胡来福联系。胡来福银行交易记录显示,在来徐期间,每次都会进账3万至5万元不等。

6月7日,专案组将刘礼孝、赵利荣抓获,两人交代了10名被贩卖婴儿的下落。此后,专案组又赴四川省西昌市、凉山地区,将其余团伙成员邱日兰等3人抓获归案。

卖婴 出手前先体检

据嫌疑人交代,自2012年3月以来,他们先后10余次从四川省凉山等地区,以两万至三万不等的价格在当地购买婴儿,再通过刘礼孝和赵利荣,将婴儿以四万至五万的价钱贩卖至江苏丰县、沛县,山东微山县等地牟利。7人团伙中,刘礼孝和赵利荣负责寻找“客源”,发现有人愿意“购买”婴儿后,将信息反馈给胡,胡再转给邱日兰等人,由后者负责寻找“货源”。而胡来福和黑衣女子阿红主要负责运送。

送抵收养人所在地后,孩子会先被抱到医院进行检查,“发现没有疾病、残疾之后,就把婴儿交到收养人手里,在此过程中会谎称孩子是亲戚或自己的,而收养人一般都以好处费的名义出钱。”

解救

何时回家是难题

据民警介绍,受到“养儿防老”、“儿女双全”等传统观念影响,徐州丰县、沛县及山东微山县一些地区成为了人贩子非法牟利的市场。截至目前,该案10名被拐婴儿已全部被解救,其中最大的一岁,最小的只有6天。解救过程颇让专案组民警无奈的是,“有些收养人称孩子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不偷不抢,已经养出了感情,不管怎么说就是不配合我们工作。”让专案组民警稍感欣慰的是,被贩卖婴儿在收养人家里生活得都很好。

在联系被贩卖婴儿父母时,民警也碰了钉子。“这10名婴儿的父母家境贫寒,年收入甚至只有两三千元,卖一个孩子顶上一家人十年的收入。”民警说,如果孩子被送回去,他们就要退钱,“有好几个孩子父母不愿来徐州接孩子,甚至根本不露面。”

这10名被拐婴儿何时能回到父母怀抱,尚不得知。徐州铁路警方表示,6月3日在火车站被解救的婴儿已被送进福利院,其他婴儿多数还在收养人那里,警方仍在不间断联系婴儿父母,希望尽快把孩子送回家。

徐州红杉树律师事务所程栋律师表示,父母有抚养子女的法定义务,失去抚养能力的可以按照法定程序将孩子送予他人抚养,但根据法律规定不得买卖儿童,情节严重,有抚养能力而拒不抚养的,构成遗弃罪。对收养人而言,明知儿童是拐卖来,仍然收买的,根据刑法,情节严重的构成买卖儿童罪。

(文中嫌疑人均为化名)

http://js.qq.com/a/20130821/002251.htm?qq=0&ADUIN=956126344&ADSESSION=1377052007&ADTAG=CLIENT.QQ.5077_.0&ADPUBNO=26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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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bei 发表于 2013-8-21 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江苏破获跨4省贩婴案 疑犯抱孩子姿势不专业被识破

川贵两地的人贩子落网。

徐州铁警解救被拐婴儿。

四川

贵州

鲁南

苏北

年轻女子抱着小孩下火车,但她抱孩子姿势看起来很“不专业”,就是这一看起来不经意的举动,引起了徐州铁路警方的注意,进而牵出了一起跨省拐卖婴儿大案。昨日(8月20日),徐州铁路警方向媒体发布信息,经过2个多月全力侦查,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贵四省的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破获案件12起,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这是一个分工负责,贩、运、销一条龙的跨省犯罪团伙,他们以刚出生一个月左右的男婴为主要目标,上线在四川、贵州等地收集婴儿,下线在苏北、鲁南农村负责联系买家。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共贩卖婴儿10名,获利50余万元。

火眼金睛

抱小孩“不专业”,人贩子现了形

今年6月3日晚22时许,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执勤大队长刘涛像往常一样在站区巡逻,此时,由成都开往上海的K289次列车缓缓在站台停下。在下车旅客人流中,一名抱小孩的女子引起了刘涛的注意,只见该女子未携带行李,也无同行人员,并且该女子单臂兜住孩子的背部,另一只手只是时不时压一下孩子的身体。

“要是一般母亲抱孩子,要么双臂将孩子颈部、臀部抱起来,做成一个摇篮形状,这个女子的动作既显得奇怪,也很不‘专业’。”刘涛当即上前询问,该女子先是用汉语称她是彝族人,30岁,家住四川省布拖县,怀中的婴儿是她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此次来徐州是投靠亲友。刘涛在询问中,观察到该女子神色有些慌张,体态特征也与哺乳期女性不符,想做进一步询问时,该女子又开始以听不懂汉语为由,拒绝回答问题。

面对女子反复无常的举动,凭借多年的查缉经验,刘涛分析该女子另有图谋,为不打草惊蛇,刘涛将其放行,随即安排便衣民警对其进行跟踪、监控。22时30分许,该女子抱着孩子离开火车站,便衣民警始终实行近距离跟踪,在车站外广场上,该女子与一名下车的男性旅客见面,随后一同来到500米外的长途汽车站,买了2张前往徐州丰县的车票。

民警在不远处观察发现,一路上婴儿不停地啼哭,但是两人却不管不问。这让民警判断,女子根本不是孩子的母亲,他们极有可能是拐卖婴儿的“人贩子”。便衣民警随后将他们俩控制。

经查,男子胡某,32岁,四川省宁南县人,彝族。民警还通过技术手段,查明2012年3月以来,胡某多次往来于成都和徐州,在徐州丰县和沛县与当地人联系密切,活动频繁。

在审查过程中,胡某称自己是少数民族,听不懂汉语,不懂配合民警询问。很快,办案民警联系的彝族翻译来到派出所,在强大攻势下,胡某心理防线终于彻底瓦解。他交代,同行女子叫阿子么沙红,今年5月底伙同其在四川省凉山地区花三万元购买一名男婴,此次来徐州准备将婴儿通过中间人贩卖至丰县的犯罪事实。

顺藤摸瓜

跨省抓捕,一举摧毁7人贩婴网络

根据胡某交代,徐州铁路警方很快掌握了更多线索,一个分工明确,从偏远山区拐卖婴儿到华东地区贩婴的团伙逐渐浮出水面。

根据胡某交代,铁路公安从刑侦、技术等部门抽调20余名民警组成专案组。经过深入排查,警方发现,今年以来,丰县籍男子刘某、山东微山籍男子赵某多次同胡某联系,在胡某的手机中还有刘某5月25日向其发送的一条短信“有人要一个男婴” 。

专案组民警昼夜开展工作,对涉案嫌疑人行踪、住宿、财务等相关信息进行全面调查。发现胡某从成都到徐州后都是立即乘汽车前往丰县、沛县、山东微山等地,在当地住宿一晚后第二天返回,其银行交易记录也显示期间进出账金额在3万至5万元不等。

专案组一方面开展对刘某、赵某的抓捕,同时对两名已到案犯罪嫌疑人进一步开展审查。两人相继交待了自2012年3月以来,先后10余次伙同他人从四川省凉山等地区,以两万至三万不等的价格在当地购买婴儿,再通过刘某和赵某,将婴儿以四万至五万的价钱贩卖至丰县、沛县、山东微山县等地牟利的犯罪事实。

6月7日,专案组经过周密部署,迅速出击,一举将犯罪嫌疑人刘某、赵某抓获。根据嫌疑人交待的情况,专案组又远赴四川省西昌市、凉山地区,对其余团伙成员实施抓捕。民警们克服语言不通、高海拔缺氧等困难,深入到西昌市附近的布拖县、普格县、喜德县等十几个嫌疑人可能藏匿的地点,驱车2000余公里,最终将邱某等3名嫌疑人抓获归案。

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得解救

根据嫌疑人交代,该跨省贩婴团伙针对的是出生一个月左右的婴儿,上线在四川、贵州等地收集婴儿,下线在苏北、鲁南农村负责联系买家。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共贩卖婴儿10名,最大的1岁,最小的仅出生6天,共获利50余万元。专案组很快就掌握了10名被拐卖婴儿的去向,随后,民警开始了艰辛曲折的营救之路。

受到“养儿防老”、“儿女双全”等传统观念影响,徐州丰县、沛县及山东微山县一些地区成为了人贩子非法牟利的市场,同时,人贩子在贩卖婴儿时,为了消除收养者的顾虑,往往声称孩子是亲戚的或是自己亲生的。由于收养户法律意识淡薄,认为“买孩子”不是违法的事,并且很多购买婴儿家庭已经和孩子培养了感情,拒不配合民警工作。有时候,民警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收养户的家,有些收养户得知民警前来,赶忙锁闭家门,抱孩子跑到亲戚家中躲避。“有几个婴儿在同一个村子,我们都是分组同时上门,防止解救了一个惊动了全村,下一个不知该到哪里去找。”一位办案民警说。

专案组民警采取分工协作方式,由专人负责各个被拐卖的孩子,并得到了当地公安机关的大力配合,通过办案民警耐心细致的工作,截至昨日,10名被拐婴儿已被全部找到。目前,大部分被拐婴儿或寄宿在福利院或仍在收养人家中,等待下一步的认领工作。(通讯员 侯启光 牛柏岭 扬子晚报记者 马志亚 文/摄)

http://leaders.people.com.cn/n/2013/0821/c58278-226393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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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有眼 发表于 2013-8-21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标题:抱小孩“不专业”人贩子现形 10婴儿获救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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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贵两地的人贩子落网。

  年轻女子抱着小孩下火车,但她抱孩子姿势看起来很“不专业”,就是这一看起来不经意的举动,引起了徐州铁路警方的注意,进而牵出了一起跨省拐卖婴儿大案。昨日,徐州铁路警方向媒体发布信息,经过2个多月全力侦查,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贵四省的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破获案件12起,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这是一个分工负责,贩、运、销一条龙的跨省犯罪团伙,他们以刚出生一个月左右的男婴为主要目标,上线在四川、贵州等地收集婴儿,下线在苏北、鲁南农村负责联系买家。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共贩卖婴儿10名,获利50余万元。
  火眼金睛
  抱小孩“不专业”,人贩子现了形
  今年6月3日晚22时许,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执勤大队长刘涛像往常一样在站区巡逻,此时,由成都开往上海的K289次列车缓缓在站台停下。在下车旅客人流中,一名抱小孩的女子引起了刘涛的注意,只见该女子未携带行李,也无同行人员,并且该女子单臂兜住孩子的背部,另一只手只是时不时压一下孩子的身体。
  “要是一般母亲抱孩子,要么双臂将孩子颈部、臀部抱起来,做成一个摇篮形状,这个女子的动作既显得奇怪,也很不‘专业’。”刘涛当即上前询问,该女子先是用汉语称她是彝族人,30岁,家住四川省布拖县,怀中的婴儿是她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此次来徐州是投靠亲友。刘涛在询问中,观察到该女子神色有些慌张,体态特征也与哺乳期女性不符,想做进一步询问时,该女子又开始以听不懂汉语为由,拒绝回答问题。
  面对女子反复无常的举动,凭借多年的查缉经验,刘涛分析该女子另有图谋,为不打草惊蛇,刘涛将其放行,随即安排便衣民警对其进行跟踪、监控。22时30分许,该女子抱着孩子离开火车站,便衣民警始终实行近距离跟踪,在车站外广场上,该女子与一名下车的男性旅客见面,随后一同来到500米外的长途汽车站,买了2张前往徐州丰县的车票。
  民警在不远处观察发现,一路上婴儿不停地啼哭,但是两人却不管不问。这让民警判断,女子根本不是孩子的母亲,他们极有可能是拐卖婴儿的“人贩子”。便衣民警随后将他们俩控制。
  经查,男子胡某,32岁,四川省宁南县人,彝族。民警还通过技术手段,查明2012年3月以来,胡某多次往来于成都和徐州,在徐州丰县和沛县与当地人联系密切,活动频繁。
  在审查过程中,胡某称自己是少数民族,听不懂汉语,不懂配合民警询问。很快,办案民警联系的彝族翻译来到派出所,在强大攻势下,胡某心理防线终于彻底瓦解。他交代,同行女子叫阿子么沙红,今年5月底伙同其在四川省凉山地区花三万元购买一名男婴,此次来徐州准备将婴儿通过中间人贩卖至丰县的犯罪事实。
顺藤摸瓜
  跨省抓捕,一举摧毁7人贩婴网络
  根据胡某交代,徐州铁路警方很快掌握了更多线索,一个分工明确,从偏远山区拐卖婴儿到华东地区贩婴的团伙逐渐浮出水面。
  根据胡某交代,铁路公安从刑侦、技术等部门抽调20余名民警组成专案组。经过深入排查,警方发现,今年以来,丰县籍男子刘某、山东微山籍男子赵某多次同胡某联系,在胡某的手机中还有刘某5月25日向其发送的一条短信“有人要一个男婴” 。
  专案组民警昼夜开展工作,对涉案嫌疑人行踪、住宿、财务等相关信息进行全面调查。发现胡某从成都到徐州后都是立即乘汽车前往丰县、沛县、山东微山等地,在当地住宿一晚后第二天返回,其银行交易记录也显示期间进出账金额在3万至5万元不等。
  专案组一方面开展对刘某、赵某的抓捕,同时对两名已到案犯罪嫌疑人进一步开展审查。两人相继交待了自2012年3月以来,先后10余次伙同他人从四川省凉山等地区,以两万至三万不等的价格在当地购买婴儿,再通过刘某和赵某,将婴儿以四万至五万的价钱贩卖至丰县、沛县、山东微山县等地牟利的犯罪事实。
  6月7日,专案组经过周密部署,迅速出击,一举将犯罪嫌疑人刘某、赵某抓获。根据嫌疑人交待的情况,专案组又远赴四川省西昌市、凉山地区,对其余团伙成员实施抓捕。民警们克服语言不通、高海拔缺氧等困难,深入到西昌市附近的布拖县、普格县、喜德县等十几个嫌疑人可能藏匿的地点,驱车2000余公里,最终将邱某等3名嫌疑人抓获归案。
  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得解救
  根据嫌疑人交代,该跨省贩婴团伙针对的是出生一个月左右的婴儿,上线在四川、贵州等地收集婴儿,下线在苏北、鲁南农村负责联系买家。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共贩卖婴儿10名,最大的1岁,最小的仅出生6天,共获利50余万元。专案组很快就掌握了10名被拐卖婴儿的去向,随后,民警开始了艰辛曲折的营救之路。
  受到“养儿防老”、“儿女双全”等传统观念影响,徐州丰县、沛县及山东微山县一些地区成为了人贩子非法牟利的市场,同时,人贩子在贩卖婴儿时,为了消除收养者的顾虑,往往声称孩子是亲戚的或是自己亲生的。由于收养户法律意识淡薄,认为“买孩子”不是违法的事,并且很多购买婴儿家庭已经和孩子培养了感情,拒不配合民警工作。有时候,民警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收养户的家,有些收养户得知民警前来,赶忙锁闭家门,抱孩子跑到亲戚家中躲避。“有几个婴儿在同一个村子,我们都是分组同时上门,防止解救了一个惊动了全村,下一个不知该到哪里去找。”一位办案民警说。
  专案组民警采取分工协作方式,由专人负责各个被拐卖的孩子,并得到了当地公安机关的大力配合,通过办案民警耐心细致的工作,截至昨日,10名被拐婴儿已被全部找到。目前,大部分被拐婴儿或寄宿在福利院或仍在收养人家中,等待下一步的认领工作。(通讯员 侯启光 牛柏岭 扬子晚报记者 马志亚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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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月月 发表于 2013-8-22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贩婴团伙1年半跨4省拐卖10童

 昨天,早报记者从徐州铁路公安处获悉,当地警方近日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贵四省的重大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破获案件12起,解救被拐卖婴儿10名,其中最大的1岁,最小的仅出生6天。
  尽管案件破获,但令警方颇为尴尬的是,有好几个孩子父母不愿来徐州接孩子。警方称,“由于这些孩子是他们父母出于生计卖给了人贩子,因此在我们找回这些孩子的时候,他们的父母都不肯露面,很难联系上。”

奇怪的抱小孩女子
  据警方介绍,这是一个分工负责,贩、运、销一条龙的跨省犯罪团伙,他们以刚出生一个月左右的男婴为主要目标,上线在四川、贵州等地收集婴儿,下线在苏北、鲁南农村负责联系买家。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共贩卖婴儿10名,获利50余万元。
  据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执勤大队长刘涛回忆,今年6月3日22时许,他像往常一样在站区开展巡逻,此时,由成都开往上海的K289次列车缓缓在站台停下,在众多下车旅客中,一名抱小孩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该女子未携带行李,也无同行人员,抱孩子的姿势也不是那么“专业”。
  经询问,该女子用汉语称自己是彝族人,今年30岁,家住四川省布拖县,怀中的婴儿是自己的儿子,刚出生不久,独自带来徐州市区投靠亲友。该女子在回答民警问题时神色慌张,体态特征也与哺乳期女性不符,民警做进一步询问时,该女子竟又装作听不懂汉语,对民警的问询装聋作哑,不再回答。女子反复无常的举动十分可疑,凭借多年的查缉经验,刘涛分析该女子另有图谋,为不打草惊蛇,刘涛将其放行,由便衣民警对其进行监控。
  22时30分许,该女子在车站广场与另一名男性下车旅客会合,一同来到长途汽车站,购买了2张前往徐州丰县的车票。其间,民警又发现,二人一路上对男婴的哭闹不太在意,似乎事不关己。警方分析认为,该女子有意隐瞒同行人、目的地,特别是携带未足月的婴儿长途旅行,种种迹象表明,极有可能是“人贩子”。警方在二人到火车站附近用餐时将其控制。
  经审查,男子叫胡来福,32岁,四川省宁南县人,彝族。让民警惊讶的是,其竟一口咬定不认识同行女子。民警随后在胡来福携带的行李中发现了奶瓶、尿不湿等婴儿用品。通过调查发现,2012年3月以来,胡来福多次往来于成都和徐州,在丰县和沛县与当地人联系密切,活动频繁。
  在审查过程中,胡来福以少数民族为由称听不懂汉语,企图蒙混过关。办案民警紧追不放,专门请来彝族翻译,同犯罪嫌疑人不断周旋,斗智斗勇,彻底瓦解其心理防线,最终使其交代了同行女子叫阿子么沙红,今年5月底伙同其在四川省凉山地区花3万元购买一名男婴,此次来徐州准备将婴儿通过中间人贩卖至江苏省丰县。
  至此,一个分工明确,从偏远山区拐卖婴儿到华东地区贩婴的团伙浮出水面。

“有人要一个男婴”
  接到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查获拐卖婴儿案情后,徐州铁路公安处领导立即从刑侦、技术等部门抽调20余名民警组成专案组,开展破案攻坚。
  经过深入排查发现,今年以来,江苏丰县籍男子刘礼孝、山东微山籍男子赵利荣多次同胡来福进行联系,在胡来福的手机中还有刘礼孝5月25日向其发送的一条短信“有人要一个男婴”。
  专案组民警昼夜开展工作,对涉案嫌疑人行踪、住宿、财务等相关信息进行全面调查。发现胡来福从成都到徐州后都是立即乘汽车前往丰县、沛县、山东微山等地,在当地住宿一晚后第二天返回,其银行交易记录也显示其间进出账金额在3万至5万元不等。
  专案组一方面开展对刘礼孝、赵利荣的抓捕,同时对两名已到案犯罪嫌疑人进一步开展审查。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两人交代了自2012年3月以来,先后10余次伙同他人从四川省凉山等地区,以2万至3万元不等的价格在当地购买婴儿,再通过刘礼孝和赵利荣,将婴儿以4万至5万元的价钱贩卖至江苏丰县、沛县,山东微山县等地牟利的犯罪事实。
  6月7日,专案组经过周密部署,迅速出击,一举将犯罪嫌疑人刘礼孝、赵利荣抓获。二人对伙同胡来福、阿子么沙红多次拐卖婴儿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交代了被贩卖婴儿的下落。
  根据嫌疑人交代的情况,专案组又远赴四川省西昌市、凉山地区,对其余团伙成员实施抓捕,深入到西昌市附近的布拖县、普格县、喜德县等十几个嫌疑人可能藏匿的地点,驱车2000余公里,将邱日兰等3名嫌疑人抓获归案。

部分婴儿家长不露面
  据了解,受到“养儿防老”、“儿女双全”等传统观念影响,江苏丰县、沛县及山东微山县一些地区成为了人贩子非法牟利的市场,同时,人贩子在贩卖婴儿时,为了消除收养者的顾虑,往往声称孩子是亲戚的或是自己亲生的。
  根据到案犯罪嫌疑人交代的情况,专案组先后奔赴江苏、山东等地开展解救工作。专案组民警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对贩卖婴儿进行解救。在当地公安机关的大力配合下,通过办案民警耐心细致的工作,截至目前,10名被拐婴儿已全部被成功解救。
  但令警方没料到的是,有好几个孩子父母不愿来徐州接孩子。“有孩子的家庭贫困,将自己的孩子卖掉。卖一个孩子顶上一家人10年的收入。如果孩子被送回去,他们就要退钱,有好几个孩子父母不愿来徐州接孩子,甚至根本不露面。”徐州铁路公安处办案人员介绍,“目前,解救出来的这些孩子暂时在收养户家中,我们警方正在积极联系他们的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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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bei 发表于 2013-8-23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警方破获贩婴团伙 10被拐婴儿均系被父母卖掉
徐州警方破获贩婴团伙 被拐婴儿系被父母卖掉———

  近日,徐州铁路警方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贵四省的重大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解救被拐卖婴儿10名,其中最大的1岁,最小的仅出生6天。

  北京青年报记者了解到,目前,徐州铁路警方仍在联系被拐卖的10名婴儿的亲生父母,大部分被拐婴儿或寄宿在福利院或仍在收养人家中,等待下一步的认领工作。

  女子抱孩子不“专业”引出跨省贩婴案

  6月3日晚,徐州火车站派出所执勤大队长刘涛巡逻时注意到了一名抱小孩的女子,该女子未携带行李,抱孩子的姿势也不是那么“专业”。警方经询问后认为该女子行为可疑。随后,警方见到该女子与一名男性旅客会合,经警方分析认为,二人可能是“人贩子”。警方在二人到火车站附近用餐时将其控制。

  经审查,该名男子叫胡来福。据其交代,同行女子叫阿子么沙红,今年5月底伙同其在四川省凉山地区花3万元购买一名男婴,此次来徐州准备将婴儿通过中间人贩卖至江苏省丰县。随后,专案组将其同伙、江苏丰县籍男子刘礼孝等5名嫌疑人抓获归案。

  据警方介绍,这是一个跨省犯罪团伙,他们以刚出生一个月左右的男婴为主要目标,在四川、贵州等地收集婴儿,在苏北、鲁南农村负责联系买家。去年以来,这个犯罪团伙共贩卖婴儿10名,获利50余万元。截至8月15日,10名被拐卖婴儿已全部被警方成功解救。

  10名婴儿均系被父母卖掉

  昨日,北京青年报记者从上海铁路公安局徐州公安处了解到,由于案件时间跨度较长,徐州铁路警方尚未直接联系到10名被拐卖婴儿的亲生父母。警方表示,根据嫌疑人交代,这些婴儿父母均是受到利益诱惑而卖掉孩子。“据我们了解,有一例是因为胡来福听说当地有一对未婚青年恋人不慎怀孕而生下男婴,孩子无法照看,于是主动上门游说,最终以金钱为诱惑将孩子收买到手。”办案民警说道。

  联系父母困难重重 10名婴儿何去何从

  根据犯罪嫌疑人交代的线索,警方一方面让联系到的婴儿父母的亲戚朋友帮忙找婴儿父母,一方面也在积极通过其他方式寻找婴儿父母。

  据悉,被拐婴儿父母目前尚未主动联系徐州铁路警方。对此,办案民警推测,“可能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解救了被贩卖婴儿,另外也有可能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但有所顾虑,不来接走婴儿,毕竟贩卖婴儿是违法的。”

  办案民警还告诉北青报记者,目前大部分被贩卖婴儿或仍在收养人家中或寄宿在福利院。“如果在随后的工作中联系到其亲生父母,但亲生父母拒绝露面,那我们会按照法律条例采取相应的措施。”(文中嫌疑人均为化名)实习记者 郭明明 通讯员 侯启光 牛柏岭
http://legal.people.com.cn/n/2013/0823/c188502-226692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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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有眼 发表于 2013-8-25 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徐州警方侦破跨省拐卖婴儿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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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碰嘴鱼 发表于 2013-9-2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跨4省拐卖婴儿案续:没有一家人肯露面

本帖最后由 战士 于 2013-9-2 16:14 编辑

8月20日,徐州铁路警方宣布破获一起重大拐卖婴儿案,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然而,看似皆大欢喜的故事,却很快又陷入到另一团矛盾和尴尬当中。
北京青年报记者在调查中发现,这些被解救婴儿的亲生父母并不愿将孩子接回,而链条另一头的收养户又强要挽留,孩子们有家不能回,民政部门又拒绝收留,目前只能留在买婴人家中。
拐婴案虽被破获,但案件的善后工作却像这些孩子一样,陷入了无法退回,也无法前行的“烂尾阶段”。案件参与者无不困惑:凉山山区自己家中、东部地区养父母家中、社会福利院,哪个“家”能让孩子合法又幸福地成长?
1
家乡凉山:少一个孩子少一个负担
年收入2000元的现状,让一些家庭觉得孩子是个负担。
这些日子,徐州铁路公安处的民警们颇感困惑。“这就好像如果有人非法取得了一笔财产,我们把它查获了,但现在财产明明就在这人手中,却既无法退还给原物主,也不能由相关部门合法保存,只能继续留在这人手里。这尴不尴尬?”参与办案的民警们说。
8月20日,徐州铁路警方向媒体发布信息称,经过两个多月侦查,他们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黔四省的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
但随后问题来了:孩子都被解救了,但是没有一对父母前来认领。有参与破案的民警表示,这10名婴儿都是在凉山地区被亲人贩卖,他们的父母大多家境贫寒,年收入只有两三千元,“送出”一个孩子顶得上一家人10年的收入。如果孩子被送回去,他们就得退钱。孩子的父母不愿来徐州接孩子,甚至根本不露面。
徐州铁路警方在6月3日于火车站附近抓获两名嫌疑人,并解救下一名还未及送往买家的孩子。除此之外,警方随后分别于丰县、沛县解救下的儿童,至今都还在买主家寄养,没有孩子的父母与警方接触。
刑警支队的喻绍斌警宫前去凉山地区办案时,首先为这里的警力堪忧:在徐州,下辖各县基本上每个乡镇都会设一个派出所,负责该地区的治安和管理工作;而在当地山区,平均一个由4名民警组成的派出所,所辖地区竟然达到8个乡镇。“这里地界又大,就靠这么几个民警怎么管得过来?”他说。
根据犯罪嫌疑人胡某交代的情况,徐州铁路警方派出了一个10人的专案组,前往四川凉山地区,缉捕该犯罪团伙中的其余案犯。“为什么父母们不愿接回孩子”的问题一直没有人正面回答,不过在此行中,所见所闻让警员们的问号一点点解开。
为了缉拿嫌疑人,警员们分成三个小组,分头前往布拖县、普格县、宁南县。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区驱车2000余公里,凉山地区的自然和人文风貌逐渐在警员们的面前展开。
在从州府西昌市向各县进发的路上,喻绍斌看到道旁充斥着的许多孩子———5岁的领着3岁的,3岁的领着1岁的,七八个、十多个,一群群地跑着、玩着。凉山山区常年有山洪泥石流,山脚下往往积着泥坑,那些三五岁的孩子们光着屁股泡在里面玩。汽车一过,溅起一片水花,孩子们被溅一身泥水,却哈哈笑着。没有一个大人看管。
“那个地方和我们城市生活有很大不同。他们不像城市的家庭模式,父母、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围着一个孩子转。在那里,孩子简直像牛羊一样被放养着,对于家庭来说,少一个孩子反而是少了个负担。”喻绍斌说。
所谓负担,是相较于这个地区令人堪忧的经济状况而言的。“(村民的屋舍)从外面看着是个房子,刷着白,进去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连桌子都没有。就有个砖头石块垒起来的土灶台,一口锅,两个吃饭的小盆。至于粮食,通常就有两小口袋的土豆,吃饭的筷子和碗都没有。”喻绍斌说。在高海拔地区,人们只能通过种植土豆和苦荞作为通常的粮食作物,条件好一些的地区能种玉米。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在2000元左右。
2
亲生父母:没有一家人肯露面
至今,10个被解救婴儿中9个婴儿的父母未与徐州铁路警方联系,唯一一个联系的家庭是舅舅出面,解释说婴儿父母在外打工不方便接手孩子。
村寨中所保留下来的部族式生活,让东部来的警员们印象深刻。
外来人和当地人搭不上话,想找什么人,问什么情况,只有通过村长。颇具威望的村长站在村头一喊话,刚刚避开外人四下退散的村民立刻聚集起来。
文化生活更是这个地区的奢侈品。电视、电脑、手机都没有,甚至连报纸也不存在。到了晚上,夫妇除了喝酒之外没有别的活动。
据了解,根据当地政策,符合条件的夫妇最多可以生3个孩子。而实际情况是,多数偏远山区的家庭远突破了这个上限。
这样的生活条件和家庭状况,让一些违法犯罪分子看准机会,钻了空子。本案主要犯罪嫌疑人胡某就是这样一个从山区走出,并且见识过东部发达地区的人,他很快将“西部山区新生儿过剩”和“东部家庭往往缺孩子”的两端联系了起来。
根据他的交代,自2012年3月以来,他先后十余次伙同他人从四川省凉山等地区,以两万至三万不等的价格在当地购买婴儿,再通过刘某和赵某,将婴儿以四万至五万的价钱贩卖至江苏丰县、沛县、山东微山县等地牟利。
在这个贩婴链条的上游,胡某在凉山地区发展了多条“下线”,帮助他搜集潜在卖家的线索。这些线索人常年打探着自己所在地区的消息,谁家刚生了孩子,就前去询问卖婴的意向。
就这样,很多山区的家庭就成了贩婴链条的起始端。他们出卖新生儿,在摆脱掉一个生活负担的同时所得的二三万元,相当于这个家庭10年的收入。
由于胡某没能交代10个被贩儿童所属家庭的地址,警员们只有通过当地政府和派出所找这些家庭了解情况,但没有一家人肯露面。至今,10个家庭中有9个未与徐州铁路警方联系———唯有的一个,是孩子的舅舅,他表示孩子的父母都在外打工,不方便接手孩子。
3
养父母:抱走孩子就像割肉
买家们最忌惮的,就是政府把孩子收回,交还到亲生父母手里。
2012年3月以来,在一个犯罪链条上,陆续有10个凉山孩子的命运悄然发生了转变。
来自宁南县的犯罪嫌疑人胡某多次往来于成都和徐州,在丰县和沛县与当地买家频繁建立联系。直到6月3日,事情在徐州站派出所的民警面前败露,就此,一个分工明确、从偏远山区拐卖婴儿贩到华东地区的团伙被一举揪了出来。犯罪嫌疑人刘某和赵某是华东地区的联系人,胡某的手机中还存有刘某于5月25日向其发送的一条短信,称“有人要一个男婴”。
根据犯罪嫌疑人的交代,徐州铁路警方前往丰县、沛县去解救这些被拐卖儿童。相比凉山地区,他们在这里遭遇到另一种阻碍。
买家们最忌惮的,就是政府把孩子收回,交还到亲生父母手里。因为这短短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把这些来自西部山区的婴儿当成了心肝宝贝。
当民警好容易找到了收养户的家时,要么遭到对方全家跪求,要么就被对方“躲猫猫”。沛县一位孙姓收养户得知民警前来,赶忙锁闭家门,抱着孩子跑到亲戚家中躲避。“有几个婴儿在同一个村子,我们都是分组同时上门,防止解救了一个惊动了全村,下一个不知该到哪里去找。”一位办案民警说道。
目前看来,这些家庭多虑了———亲生父母根本没有出现,自然不会将孩子接走。为了掌握犯罪人的犯罪事实,民警们不得不向村委会、当地派出所和有声望的人士寻求帮助,动员他们一同劝说这些家庭接受调查:警方只是来了解案件相关情况,孩子可暂时在收养户家里害养。
即便这样,终于露面的养父母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沛县张寨镇的妇女张传乔(化名)给民警们打开门,一脸轻松地说孩子让她姐姐抱走了。在民警们好一番劝说和讲解之后,张才打开院子里一间厢房的锁,从里面抱出熟睡的男婴。
丰县宋楼镇的孙长宗(化名)是一位37岁的离异男子,家中无儿的他,将这个去年端午节时买来的男婴视作自己的命根子。在与民警聊天时,孙长宗将怀抱中的婴儿抱的越来越紧,听到一位民警说“把孩子抱出来一下”(为拍照留作记录),孙长宗几乎要哭了出来。待民警说明意图后,孙的姐姐笑着打圆场说:“一听说要抱走孩子,把他给吓‘毁’了。”
4
福利院:被拐婴儿“暂住”困难
徐州市社会福利院表示只接收遗弃儿童,不接收公安机关解救的拐卖儿童。
如果被拐儿童暂时没能被父母领走,哪里可以接收他们?
过去,公安机关在认领未完成时,通常会责令买主继续抚养,并告知不得虐待、转卖。然而,有舆论认为:“买方市场的存在是拐卖犯罪屡打不绝的重要原因,这种安置方法不利于消除买方市场。”就此,2011年7月起,公安部作出要求:被拐儿童一经解救,全部送往民政部门的福利院安置,不得由买主继续抚养。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曾表示,这样做旨在让买主“人财两空”,表明对收买被拐儿童违法犯罪行为的零容忍,消除买方市场。
然而到操作层面,这种安置办法实行起来却并非一帆风顺。
据徐州铁路警方介绍,当专案组把6月3日解救出的那名男婴送往徐州市社会福利院时,得到的回答是:“孩子不是弃婴,也不是孤儿,无法接收”、“这孩子太小,我们接手以后怕有风险”。
于是,警方只得辗转运作,将这名男婴送到了210公里外的连云港市福利院。至于另9名被拐儿童,再无福利院肯接收,由于办案需要,只能暂时寄养在收养户家中。
北青报记者采访徐州市社会福利院时,相关负责人首先表示,不论儿童大小,“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福利院都应该接收。
但是在谈到此次打拐行动解救的儿童时,该负责人先是称“警方没有找来过”,后又表示福利院只接收遗弃儿童,不接收公安机关解救的拐卖儿童。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公安系统人员则认为,福利院不接收被拐儿童的原因是费用问题。“孤儿被领养走时,福利院多少可以收取一笔费用。而这些被拐卖的儿童,其亲生父母随时有可能现身接回孩子,那么这段时间照顾孩子的支出,福利院就只能自己承担。”
研究民政部相关的条例,记者发现,孤儿和弃婴确实是民政部下属福利机构兜底保障的主要对象,但也有对其他情况的各种规定,只不过,政府提供的社会福利机构资源严重短缺,对孤儿、弃婴都不能做到尽保,何况这些“暂住”的被拐婴儿。
矛盾还不止这些。就算能安置在福利院,这个结果也未见得“妥善”。儿童福利院对孩子来说并不是最合适的成长环境。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也承认:将被拐儿童安置在福利院的时间不宜过长,家庭还是最有利于他们健康成长的场所。
5
哪里是最好的家
“现在看起来,这些孩子在买婴者的家里,貌似过得更好。这是最大的尴尬。”
现在,9名被拐卖儿童仍然留在原地———那些有可能涉嫌犯罪的养父母家庭中。不过,9名孩子在那里都是家庭的宠儿。用民警们的话来说———从任人丢弃的板砖变成了怀中宝贝。这些西部婴孩普遍眼睛大、长,外貌与东部地区的人们有区别,但收养家庭的关爱,让那些区别丝毫没能影响他们融入环境。
沛县张寨镇的张传乔,在大热天里悉心地给男婴的头顶上撒了痱子粉。在她的身后,三箱“努卡一金装致睿”奶粉,据称是300多元一盒的进口羊奶粉。张传乔自豪地表示:孩子缺少母乳喂养,所以他们打算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条件。同村里没有任何一家给孩子买进口奶粉的。“我们这孩子吃得可多了,一吃一小碗。现在他长得比同村的其他孩子要快。”张传乔说。去年7月,她从人贩子手中花6万元买来该男婴。张的家庭在沛县算是不错的,她家的院子进门后右手边有两个车库,各种农机具一应俱全。
与她家类似,民警走访的多个收养家庭,都在用当地最好的进口羊奶粉喂养这批买来的孩子。“就生活境遇来讲,小孩子到这儿来是享福了。”一位全程参与办案过程的民警说。
环境也默许着买婴行为。丰县赵庄镇的李威(化名)夫妇已年过四十,他们的儿子17岁时病殇,痛苦的父母将儿子房间的布置原封不动保存至今。临近的乡党村民们,都同情地表示买婴“也是没办法”。


不管怎样,我国正在探寻一个妥善安置被拐卖儿童的方法,如果福利院的环境不够友好,则开放国内收养的大门。2011年,对于长期查找不到身源的被拐儿童,公安部开始同民政部协商修改有关规定,允许办理国内收养,并规定如果办理收养后,又找到这些儿童的亲生父母,可以解除收养关系,将其送还亲生父母。不过至今,相关规定还没有实行。
为了打击买方市场、以“人财两空”来惩戒买婴者,公安部在相关规定和政策里不再支持将被拐儿童放在收养户中害养。然而这未能消除现实中的困惑。
“最尴尬的,还不是这些孩子进退两难,只能留在收养户家里,”一位参与办案的民警说,“现在看起来,比起留在他们老家山区和在社会福利院的生活,这些孩子在买婴者的家里,貌似过得最好。这是最大的尴尬。”http://news.163.com/13/0902/09/97ONFT30000112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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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 发表于 2013-9-2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父母拒领被拐婴儿:卖婴所得为家庭年收入10倍
8月20日,徐州铁路警方宣布破获一起重大拐卖婴儿案,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然而,看似皆大欢喜的故事,却很快又陷入到另一团矛盾和尴尬当中。
    北京青年报记者在调查中发现,这些被解救婴儿的亲生父母并不愿将孩子接回,而链条另一头的收养户又强要挽留,孩子们有家不能回,民政部门又拒绝收留,目前只能留在买婴人家中。
    拐婴案虽被破获,但案件的善后工作却像这些孩子一样,陷入了无法退回,也无法前行的“烂尾阶段”。案件参与者无不困惑:凉山山区自己家中、东部地区养父母家中、社会福利院,哪个“家”能让孩子合法又幸福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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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乡凉山:少一个孩子少一个负担
    年收入2000元的现状,让一些家庭觉得孩子是个负担。
    这些日子,徐州铁路公安处的民警们颇感困惑。“这就好像如果有人非法取得了一笔财产,我们把它查获了,但现在财产明明就在这人手中,却既无法退还给原物主,也不能由相关部门合法保存,只能继续留在这人手里。这尴不尴尬?”参与办案的民警们说。
    8月20日,徐州铁路警方向媒体发布信息称,经过两个多月侦查,他们成功摧毁一个横跨苏、鲁、川、黔四省的拐卖婴儿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7名,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
    但随后问题来了:孩子都被解救了,但是没有一对父母前来认领。有参与破案的民警表示,这10名婴儿都是在凉山地区被亲人贩卖,他们的父母大多家境贫寒,年收入只有两三千元,“送出”一个孩子顶得上一家人10年的收入。如果孩子被送回去,他们就得退钱。孩子的父母不愿来徐州接孩子,甚至根本不露面。
    徐州铁路警方在6月3日于火车站附近抓获两名嫌疑人,并解救下一名还未及送往买家的孩子。除此之外,警方随后分别于丰县、沛县解救下的儿童,至今都还在买主家寄养,没有孩子的父母与警方接触。
    刑警支队的喻绍斌警宫前去凉山地区办案时,首先为这里的警力堪忧:在徐州,下辖各县基本上每个乡镇都会设一个派出所,负责该地区的治安和管理工作;而在当地山区,平均一个由4名民警组成的派出所,所辖地区竟然达到8个乡镇。“这里地界又大,就靠这么几个民警怎么管得过来?”他说。
    根据犯罪嫌疑人胡某交代的情况,徐州铁路警方派出了一个10人的专案组,前往四川凉山地区,缉捕该犯罪团伙中的其余案犯。“为什么父母们不愿接回孩子”的问题一直没有人正面回答,不过在此行中,所见所闻让警员们的问号一点点解开。
    为了缉拿嫌疑人,警员们分成三个小组,分头前往布拖县、普格县、宁南县。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区驱车2000余公里,凉山地区的自然和人文风貌逐渐在警员们的面前展开。
    在从州府西昌市向各县进发的路上,喻绍斌看到道旁充斥着的许多孩子———5岁的领着3岁的,3岁的领着1岁的,七八个、十多个,一群群地跑着、玩着。凉山山区常年有山洪泥石流,山脚下往往积着泥坑,那些三五岁的孩子们光着屁股泡在里面玩。汽车一过,溅起一片水花,孩子们被溅一身泥水,却哈哈笑着。没有一个大人看管。
    “那个地方和我们城市生活有很大不同。他们不像城市的家庭模式,父母、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围着一个孩子转。在那里,孩子简直像牛羊一样被放养着,对于家庭来说,少一个孩子反而是少了个负担。”喻绍斌说。
    所谓负担,是相较于这个地区令人堪忧的经济状况而言的。“(村民的屋舍)从外面看着是个房子,刷着白,进去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连桌子都没有。就有个砖头石块垒起来的土灶台,一口锅,两个吃饭的小盆。至于粮食,通常就有两小口袋的土豆,吃饭的筷子和碗都没有。”喻绍斌说。在高海拔地区,人们只能通过种植土豆和苦荞作为通常的粮食作物,条件好一些的地区能种玉米。一个家庭一年的收入在2000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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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生父母:没有一家人肯露面
    至今,10个被解救婴儿中9个婴儿的父母未与徐州铁路警方联系,唯一一个联系的家庭是舅舅出面,解释说婴儿父母在外打工不方便接手孩子。
    村寨中所保留下来的部族式生活,让东部来的警员们印象深刻。
    外来人和当地人搭不上话,想找什么人,问什么情况,只有通过村长。颇具威望的村长站在村头一喊话,刚刚避开外人四下退散的村民立刻聚集起来。
    文化生活更是这个地区的奢侈品。电视、电脑、手机都没有,甚至连报纸也不存在。到了晚上,夫妇除了喝酒之外没有别的活动。
    据了解,根据当地政策,符合条件的夫妇最多可以生3个孩子。而实际情况是,多数偏远山区的家庭远突破了这个上限。
    这样的生活条件和家庭状况,让一些违法犯罪分子看准机会,钻了空子。本案主要犯罪嫌疑人胡某就是这样一个从山区走出,并且见识过东部发达地区的人,他很快将“西部山区新生儿过剩”和“东部家庭往往缺孩子”的两端联系了起来。
    根据他的交代,自2012年3月以来,他先后十余次伙同他人从四川省凉山等地区,以两万至三万不等的价格在当地购买婴儿,再通过刘某和赵某,将婴儿以四万至五万的价钱贩卖至江苏丰县、沛县、山东微山县等地牟利。
    在这个贩婴链条的上游,胡某在凉山地区发展了多条“下线”,帮助他搜集潜在卖家的线索。这些线索人常年打探着自己所在地区的消息,谁家刚生了孩子,就前去询问卖婴的意向。
    就这样,很多山区的家庭就成了贩婴链条的起始端。他们出卖新生儿,在摆脱掉一个生活负担的同时所得的二三万元,相当于这个家庭10年的收入。
    由于胡某没能交代10个被贩儿童所属家庭的地址,警员们只有通过当地政府和派出所找这些家庭了解情况,但没有一家人肯露面。至今,10个家庭中有9个未与徐州铁路警方联系———唯有的一个,是孩子的舅舅,他表示孩子的父母都在外打工,不方便接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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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 发表于 2013-9-2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沒有一對父母認領被拐孩子 哪裡才是最好的家?
 獲救被拐嬰兒:哪裡是家?
  8月20日,徐州鐵路警方宣布破獲一起重大拐賣嬰兒案,10名被拐嬰兒全部獲救。然而,看似皆大歡喜的故事,卻很快又陷入到另一團矛盾和尷尬當中。
  北京青年報記者在調查中發現,這些被解救嬰兒的親生父母並不願將孩子接回,而鏈條另一頭的收養戶又強要挽留,孩子們有家不能回,民政部門又拒絕收留,目前隻能留在買嬰人家中。
  拐嬰案雖被破獲,但案件的善后工作卻像這些孩子一樣,陷入了無法退回,也無法前行的“爛尾階段”。案件參與者無不困惑:涼山山區自己家中、東部地區養父母家中、社會福利院,哪個“家”能讓孩子合法又幸福地成長?
  家鄉涼山:少一個孩子少一個負擔
  年收入2000元的現狀,讓一些家庭覺得孩子是個負擔。
  這些日子,徐州鐵路公安處的民警們頗感困惑。“這就好像如果有人非法取得了一筆財產,我們把它查獲了,但現在財產明明就在這人手中,卻既無法退還給原物主,也不能由相關部門合法保存,隻能繼續留在這人手裡。這尷不尷尬?”參與辦案的民警們說。
  8月20日,徐州鐵路警方向媒體發布信息稱,經過兩個多月偵查,他們成功摧毀一個橫跨蘇、魯、川、黔四省的拐賣嬰兒犯罪團伙,抓獲犯罪嫌疑人7名,10名被拐嬰兒全部獲救。
  但隨后問題來了:孩子都被解救了,但是沒有一對父母前來認領。有參與破案的民警表示,這10名嬰兒都是在涼山地區被親人販賣,他們的父母大多家境貧寒,年收入隻有兩三千元,“送出”一個孩子頂得上一家人10年的收入。如果孩子被送回去,他們就得退錢。孩子的父母不願來徐州接孩子,甚至根本不露面。
  徐州鐵路警方在6月3日於火車站附近抓獲兩名嫌疑人,並解救下一名還未及送往買家的孩子。除此之外,警方隨后分別於豐縣、沛縣解救下的兒童,至今都還在買主家寄養,沒有孩子的父母與警方接觸。
  刑警支隊的喻紹斌警宮前去涼山地區辦案時,首先為這裡的警力堪憂:在徐州,下轄各縣基本上每個鄉鎮都會設一個派出所,負責該地區的治安和管理工作;而在當地山區,平均一個由4名民警組成的派出所,所轄地區竟然達到8個鄉鎮。“這裡地界又大,就靠這麼幾個民警怎麼管得過來?”他說。
  根據犯罪嫌疑人胡某交代的情況,徐州鐵路警方派出了一個10人的專案組,前往四川涼山地區,緝捕該犯罪團伙中的其余案犯。“為什麼父母們不願接回孩子”的問題一直沒有人正面回答,不過在此行中,所見所聞讓警員們的問號一點點解開。
  為了緝拿嫌疑人,警員們分成三個小組,分頭前往布拖縣、普格縣、寧南縣。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區驅車2000余公裡,涼山地區的自然和人文風貌逐漸在警員們的面前展開。
  在從州府西昌市向各縣進發的路上,喻紹斌看到道旁充斥著的許多孩子———5歲的領著3歲的,3歲的領著1歲的,七八個、十多個,一群群地跑著、玩著。涼山山區常年有山洪泥石流,山腳下往往積著泥坑,那些三五歲的孩子們光著屁股泡在裡面玩。汽車一過,濺起一片水花,孩子們被濺一身泥水,卻哈哈笑著。沒有一個大人看管。
  “那個地方和我們城市生活有很大不同。他們不像城市的家庭模式,父母、爺爺、奶奶、姥爺、姥姥圍著一個孩子轉。在那裡,孩子簡直像牛羊一樣被放養著,對於家庭來說,少一個孩子反而是少了個負擔。”喻紹斌說。
  所謂負擔,是相較於這個地區令人堪憂的經濟狀況而言的。“(村民的屋舍)從外面看著是個房子,刷著白,進去一看裡面什麼都沒有,連桌子都沒有。就有個磚頭石塊壘起來的土灶台,一口鍋,兩個吃飯的小盆。至於糧食,通常就有兩小口袋的土豆,吃飯的筷子和碗都沒有。”喻紹斌說。在高海拔地區,人們隻能通過種植土豆和苦蕎作為通常的糧食作物,條件好一些的地區能種玉米。一個家庭一年的收入在2000元左右。
親生父母:沒有一家人肯露面
  至今,10個被解救嬰兒中9個嬰兒的父母未與徐州鐵路警方聯系,唯一一個聯系的家庭是舅舅出面,解釋說嬰兒父母在外打工不方便接手孩子。
  村寨中所保留下來的部族式生活,讓東部來的警員們印象深刻。
  外來人和當地人搭不上話,想找什麼人,問什麼情況,隻有通過村長。頗具威望的村長站在村頭一喊話,剛剛避開外人四下退散的村民立刻聚集起來。
  文化生活更是這個地區的奢侈品。電視、電腦、手機都沒有,甚至連報紙也不存在。到了晚上,夫婦除了喝酒之外沒有別的活動。
  據了解,根據當地政策,符合條件的夫婦最多可以生3個孩子。而實際情況是,多數偏遠山區的家庭遠突破了這個上限。
  這樣的生活條件和家庭狀況,讓一些違法犯罪分子看准機會,鑽了空子。本案主要犯罪嫌疑人胡某就是這樣一個從山區走出,並且見識過東部發達地區的人,他很快將“西部山區新生兒過剩”和“東部家庭往往缺孩子”的兩端聯系了起來。
  根據他的交代,自2012年3月以來,他先后十余次伙同他人從四川省涼山等地區,以兩萬至三萬不等的價格在當地購買嬰兒,再通過劉某和趙某,將嬰兒以四萬至五萬的價錢販賣至江蘇豐縣、沛縣、山東微山縣等地牟利。
  在這個販嬰鏈條的上游,胡某在涼山地區發展了多條“下線”,幫助他搜集潛在賣家的線索。這些線索人常年打探著自己所在地區的消息,誰家剛生了孩子,就前去詢問賣嬰的意向。
  就這樣,很多山區的家庭就成了販嬰鏈條的起始端。他們出賣新生兒,在擺脫掉一個生活負擔的同時所得的二三萬元,相當於這個家庭10年的收入。
  由於胡某沒能交代10個被販兒童所屬家庭的地址,警員們隻有通過當地政府和派出所找這些家庭了解情況,但沒有一家人肯露面。至今,10個家庭中有9個未與徐州鐵路警方聯系———唯有的一個,是孩子的舅舅,他表示孩子的父母都在外打工,不方便接手孩子。
養父母:抱走孩子就像割肉
  買家們最忌憚的,就是政府把孩子收回,交還到親生父母手裡。
  2012年3月以來,在一個犯罪鏈條上,陸續有10個涼山孩子的命運悄然發生了轉變。
  來自寧南縣的犯罪嫌疑人胡某多次往來於成都和徐州,在豐縣和沛縣與當地買家頻繁建立聯系。直到6月3日,事情在徐州站派出所的民警面前敗露,就此,一個分工明確、從偏遠山區拐賣嬰兒販到華東地區的團伙被一舉揪了出來。犯罪嫌疑人劉某和趙某是華東地區的聯系人,胡某的手機中還存有劉某於5月25日向其發送的一條短信,稱“有人要一個男嬰”。
  根據犯罪嫌疑人的交代,徐州鐵路警方前往豐縣、沛縣去解救這些被拐賣兒童。相比涼山地區,他們在這裡遭遇到另一種阻礙。
  買家們最忌憚的,就是政府把孩子收回,交還到親生父母手裡。因為這短短一段時間以來,他們已經把這些來自西部山區的嬰兒當成了心肝寶貝。
  當民警好容易找到了收養戶的家時,要麼遭到對方全家跪求,要麼就被對方“躲貓貓”。沛縣一位孫姓收養戶得知民警前來,趕忙鎖閉家門,抱著孩子跑到親戚家中躲避。“有幾個嬰兒在同一個村子,我們都是分組同時上門,防止解救了一個驚動了全村,下一個不知該到哪裡去找。”一位辦案民警說道。
  目前看來,這些家庭多慮了———親生父母根本沒有出現,自然不會將孩子接走。為了掌握犯罪人的犯罪事實,民警們不得不向村委會、當地派出所和有聲望的人士尋求幫助,動員他們一同勸說這些家庭接受調查:警方只是來了解案件相關情況,孩子可暫時在收養戶家裡害養。
  即便這樣,終於露面的養父母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沛縣張寨鎮的婦女張傳喬(化名)給民警們打開門,一臉輕鬆地說孩子讓她姐姐抱走了。在民警們好一番勸說和講解之后,張才打開院子裡一間廂房的鎖,從裡面抱出熟睡的男嬰。
  豐縣宋樓鎮的孫長宗(化名)是一位37歲的離異男子,家中無兒的他,將這個去年端午節時買來的男嬰視作自己的命根子。在與民警聊天時,孫長宗將懷抱中的嬰兒抱的越來越緊,聽到一位民警說“把孩子抱出來一下”(為拍照留作記錄),孫長宗幾乎要哭了出來。待民警說明意圖后,孫的姐姐笑著打圓場說:“一聽說要抱走孩子,把他給嚇‘毀’了。”
福利院:被拐嬰兒“暫住”困難
  徐州市社會福利院表示隻接收遺棄兒童,不接收公安機關解救的拐賣兒童。
  如果被拐兒童暫時沒能被父母領走,哪裡可以接收他們?
  過去,公安機關在認領未完成時,通常會責令買主繼續撫養,並告知不得虐待、轉賣。然而,有輿論認為:“買方市場的存在是拐賣犯罪屢打不絕的重要原因,這種安置方法不利於消除買方市場。”就此,2011年7月起,公安部作出要求:被拐兒童一經解救,全部送往民政部門的福利院安置,不得由買主繼續撫養。公安部打拐辦主任陳士渠曾表示,這樣做旨在讓買主“人財兩空”,表明對收買被拐兒童違法犯罪行為的零容忍,消除買方市場。
  然而到操作層面,這種安置辦法實行起來卻並非一帆風順。
  據徐州鐵路警方介紹,當專案組把6月3日解救出的那名男嬰送往徐州市社會福利院時,得到的回答是:“孩子不是棄嬰,也不是孤兒,無法接收”、“這孩子太小,我們接手以后怕有風險”。
  於是,警方隻得輾轉運作,將這名男嬰送到了210公裡外的連雲港市福利院。至於另9名被拐兒童,再無福利院肯接收,由於辦案需要,隻能暫時寄養在收養戶家中。
  北青報記者採訪徐州市社會福利院時,相關負責人首先表示,不論兒童大小,“哪怕是剛出生的嬰兒”福利院都應該接收。
  但是在談到此次打拐行動解救的兒童時,該負責人先是稱“警方沒有找來過”,后又表示福利院隻接收遺棄兒童,不接收公安機關解救的拐賣兒童。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公安系統人員則認為,福利院不接收被拐兒童的原因是費用問題。“孤兒被領養走時,福利院多少可以收取一筆費用。而這些被拐賣的兒童,其親生父母隨時有可能現身接回孩子,那麼這段時間照顧孩子的支出,福利院就隻能自己承擔。”
  研究民政部相關的條例,記者發現,孤兒和棄嬰確實是民政部下屬福利機構兜底保障的主要對象,但也有對其他情況的各種規定,隻不過,政府提供的社會福利機構資源嚴重短缺,對孤兒、棄嬰都不能做到盡保,何況這些“暫住”的被拐嬰兒。
  矛盾還不止這些。就算能安置在福利院,這個結果也未見得“妥善”。兒童福利院對孩子來說並不是最合適的成長環境。公安部打拐辦主任陳士渠也承認:將被拐兒童安置在福利院的時間不宜過長,家庭還是最有利於他們健康成長的場所。
 哪裡是最好的家
  “現在看起來,這些孩子在買嬰者的家裡,貌似過得更好。這是最大的尷尬。”
  現在,9名被拐賣兒童仍然留在原地———那些有可能涉嫌犯罪的養父母家庭中。不過,9名孩子在那裡都是家庭的寵兒。用民警們的話來說———從任人丟棄的板磚變成了懷中寶貝。這些西部嬰孩普遍眼睛大、長,外貌與東部地區的人們有區別,但收養家庭的關愛,讓那些區別絲毫沒能影響他們融入環境。
  沛縣張寨鎮的張傳喬,在大熱天裡悉心地給男嬰的頭頂上撒了痱子粉。在她的身后,三箱“努卡一金裝致睿”奶粉,據稱是300多元一盒的進口羊奶粉。張傳喬自豪地表示:孩子缺少母乳喂養,所以他們打算給孩子提供最好的條件。同村裡沒有任何一家給孩子買進口奶粉的。“我們這孩子吃得可多了,一吃一小碗。現在他長得比同村的其他孩子要快。”張傳喬說。去年7月,她從人販子手中花6萬元買來該男嬰。張的家庭在沛縣算是不錯的,她家的院子進門后右手邊有兩個車庫,各種農機具一應俱全。
  與她家類似,民警走訪的多個收養家庭,都在用當地最好的進口羊奶粉喂養這批買來的孩子。“就生活境遇來講,小孩子到這兒來是享福了。”一位全程參與辦案過程的民警說。
  環境也默許著買嬰行為。豐縣趙庄鎮的李威(化名)夫婦已年過四十,他們的兒子17歲時病殤,痛苦的父母將兒子房間的布置原封不動保存至今。臨近的鄉黨村民們,都同情地表示買嬰“也是沒辦法”。
  不管怎樣,我國正在探尋一個妥善安置被拐賣兒童的方法,如果福利院的環境不夠友好,則開放國內收養的大門。2011年,對於長期查找不到身源的被拐兒童,公安部開始同民政部協商修改有關規定,允許辦理國內收養,並規定如果辦理收養后,又找到這些兒童的親生父母,可以解除收養關系,將其送還親生父母。不過至今,相關規定還沒有實行。
  為了打擊買方市場、以“人財兩空”來懲戒買嬰者,公安部在相關規定和政策裡不再支持將被拐兒童放在收養戶中害養。然而這未能消除現實中的困惑。
  “最尷尬的,還不是這些孩子進退兩難,隻能留在收養戶家裡,”一位參與辦案的民警說,“現在看起來,比起留在他們老家山區和在社會福利院的生活,這些孩子在買嬰者的家裡,貌似過得最好。這是最大的尷尬。”  
http://fujian.people.com.cn/BIG5/n/2013/0902/c181466-194445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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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鸡西-蕾蕾 发表于 2013-9-3 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解救拐卖婴儿何以陷入烂尾尴尬?

8月20日,徐州铁路警方宣布破获一起重大拐卖婴儿案,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然而,看似皆大欢喜的故事,却很快又陷入到另一团矛盾和尴尬当中。记者在调查中发现,这些被解救婴儿的亲生父母并不愿将孩子接回,而链条另一头的收养户又强要挽留,孩子们有家不能回,民政部门又拒绝收留,目前只能留在买婴人家中。拐婴案虽被破获,但案件的善后工作却像这些孩子一样,陷入了无法退回,也无法前行的“烂尾阶段”。(9月2日《北京青年报》)

被解救的婴儿为何没有一对父母前来认领,真正的原因其实是这些婴儿并非真的被“拐卖”,而是亲生父母“送出”的,“送出”一个孩子的收入甚至顶得上一家人10年的收入。某种程度上,所谓拐卖婴儿,称之为买卖婴儿倒是更加准确。这也无怪乎当“送出”的婴儿被“解救”回来时,亲生父母会不愿意“收回”了。

应该承认,拐卖儿童理当严惩,买卖婴儿同样不应纵容。毕竟,婴儿有其生命和权利,当然没有任何理由成为可以用于交易的商品。不过,面对拐卖儿童案告破所遭遇的尴尬,这类交易为何会存在,怎样才算是真正呵护婴儿的权利,倒是更有反思的必要。

事实上,这些将亲生骨肉“送出”以换取一家人10年收入的家庭,固然存在买卖婴儿的行为,而这也的确构成了婴儿买卖链条的源头。但是,从这些家庭的收入和贫困状况来看,养育孩子即便是能够养活,孩子未来的成长和教育,恐怕也相当成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买卖婴儿”现象之所以存在,未尝没有背后的客观因素。假如简单地从道德角度推断,或是按照人之常情来要求,的确还不能替代当事人的处境。

相比起国内婴儿抚养机制与收养机制的不健全;国外的相关制度要完善不少,如民众有足够的自主决定权,即生养人可以让度抚养权给收养者,而有条件的收养者只要符合相关规定,便可收养儿童。尽管貌似收养行为是让血亲分离,但合法合规的收养行为,不仅是对权利的保障,更是对生命的尊重。一方面,对于有意愿有能力的收养者,收养权可以了却他们的心愿;另一方面,对于无力抚养儿童的家庭,则可以减轻其负累;而对于孩子而言,在一个更具备抚养能力的家庭成长,又何尝不是增进其福利与未来成长的空间呢?当正当的民间收养流程行不通,而官方的收养又并不能总是提供所有的保障时,“买卖婴儿”需要的,只是一条合理的路径。而无论怎样的打击,需求催生的市场,都是难以彻底遏制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父母拒领被拐婴儿,固然是打拐行动的尴尬。但这一怪相背后的民间收养权的缺失,对于转让婴儿抚养权这一客观存在的需求的无视甚至简单封堵,恐怕同样更亟待反思。

武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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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opinion.voc.com.cn/article/201309/2013090309112623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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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有眼 发表于 2013-9-6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父母拒领被拐婴儿:为了钱卖儿卖女?

“父母拒领被拐婴儿”更需如何反思

8月20日,徐州铁路警方宣布破获一起重大拐卖婴儿案,10名被拐婴儿全部获救。然而,看似皆大欢喜的故事,却很快又陷入到另一团矛盾和尴尬当中。记者在调查中发现,这些被解救婴儿的亲生父母并不愿将孩子接回,而链条另一头的收养户又强要挽留,孩子们有家不能回,民政部门又拒绝收留,目前只能留在买婴人家中。拐婴案虽被破获,但案件的善后工作却像这些孩子一样,陷入了无法退回,也无法前行的“烂尾阶段”。(《北京青年报》9月2日)

婴儿被拐卖,亲身父母哭天抢地,全国寻孩,拐卖婴儿者,成为众矢之的、过街老鼠,对于这样的场景,公众想必都并不陌生。于是,当拐卖婴儿案件告破,破镜重圆、亲人喜极而泣,更是无不令人欣慰。相形之下,一起重大拐卖婴儿案的告破,非但没有收获皆大欢喜的结局,反而陷入“烂尾”,这边厢是亲生父母不愿接回孩子,那边厢则是收养户强要挽留,而婴儿则只能留在买婴人家中,此情此景,的确令人诧异而尴尬。

被解救的婴儿,为何没有一对父母前来认领,真正的原因,其实是这些婴儿并非真的被“拐卖”,而是亲身父母“送出”的,“送出”一个孩子的收入甚至顶得上一家人10年的收入。某种程度上,所谓拐卖婴儿,称之为买卖婴儿,倒是更加准确。也无怪乎,当“送出”的婴儿被“解救”回来时,亲身父母会不愿意“收回”了。

应该承认,拐卖儿童理当严惩,买卖婴儿同样不应纵容。毕竟,婴儿有其生命和权利,当然没有任何理由成为可以用于交易的商品。不过,面对拐卖儿童案告破所遭遇的尴尬,这类交易为何会存在,怎样才算是真正呵护婴儿的权利,倒是更有反思的必要。

事实上,这些将亲身骨肉“送出”以换取一家人10年收入的家庭,固然存在买卖婴儿行为,而这也的确构成了婴儿买卖链条的源头。但是,从这些家庭的收入和贫困状况来看,养育孩子即便是能够养活,孩子未来的成长和教育,恐怕也相当成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有道是存在即合理,“买卖婴儿”现象之所以存在,未尝没有背后的客观因素。假如简单的从道德角度推断,或是按照人之常情,舔犊之情来要求,的确还不能替代当事人处境。

而相比国内婴儿抚养权只能是亲身父母或其他法定监护人,即便是收养,也必须是国家的儿童福利院,国外的婴儿收养,却可以有民众的自主决定权,即生养人可以让度抚养权给收养者,而有条件的收养者只要符合相关的规定,便可以收养儿童。尽管貌似收养行为,让血亲分离,但合法合规的收养行为,则不仅是对权利的保障,更是对生命的尊重。一方面,对于有意愿有能力的收养者,收养权可以了却他们的心愿;另一方面,对于无力抚养儿童的家庭,则可以减轻其负累;而对于孩子而言,在一个更具备抚养能力的家庭成长,又何尝不是增进其福利与未来成长的空间呢?当正当的民间收养流程,往往行不通,而官方的收养又并不能总是提供所有的保障时,“买卖婴儿”取而代之,倒是一个必然的出口。而无论怎样的打击,需求催生的市场,都是难以彻底遏制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父母拒领被拐婴儿,固然是打拐行动的尴尬。但这一怪相背后的民间收养权的缺失,对于转让婴儿抚养权这一客观存在的需求的无视甚至简单封堵,恐怕同样更亟待反思。

http://www.qlwb.com.cn/2013/0906/3581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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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碰嘴鱼 发表于 2013-9-16 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全国铁路公安机关立足站车严厉打击拐卖犯罪活动

 本报北京9月15日电 (记者张依 通讯员吕向蕙 梁西征)今年以来,全国铁路公安机关发挥站车查堵优势,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活动。截至目前,他们共破获拐卖妇女儿童案件116起,抓获犯罪嫌疑人167名,打掉犯罪团伙3个,解救被拐卖妇女、儿童118名。  今年以来,铁路公安机关对历年来破获的拐卖案件进行认真分析,确定重点车站、重点车次及来源去向,加强出站口、进站口等区域的检查。他们通过集中培训、现场教学、标兵能手经验介绍等形式,提高民警识别、发现拐卖犯罪活动的能力。
  各地铁路警方积极开展专案侦查,不断扩大打击范围。徐州铁路公安处徐州站派出所民警在出站口查获两名拐卖犯罪嫌疑人,解救被拐卖儿童1名,随后成立专案组,经20多天的艰苦工作,抓获犯罪嫌疑人4名,解救被拐卖儿童10名。青岛铁路公安处淄博站派出所在售票厅抓获两名四川籍贩卖婴儿犯罪嫌疑人,解救男婴1名。随后,济南铁路警方迅速抽调警力,经过近3个月的奋战,先后抓获涉案嫌疑人45名,解救被贩卖婴幼儿31名。
  各地铁路公安机关加强与地方政府、公安机关等部门的联系,邀请广大职工、旅客共同参与打击。衡阳公安处永州站派出所接到群众举报后,解救了1名智障女子。随后,广州铁路公安局成立专案组,经过一个多月的侦查,先后抓获犯罪嫌疑人4名,解救被拐妇女10名。
  各地铁路警方还积极组织民警开展防拐防骗宣传教育活动。昆明、西昌、成都、兰州等铁路公安处制作了公益宣传片在候车室播放,在车站显著位置设置宣传展板。福州、银川、大同等铁路公安处将预防拐卖常识印制成带有卡通人物的小卡片,发放给家长和儿童。贵阳、厦门、南昌、徐州等铁路公安处利用官方微博扩大宣传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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