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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亲线索] 老太23年踏千城寻女 布施20多万元助4千多痴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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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陈华 发表于 2013-11-23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战士 于 2013-12-18 08:12 编辑

老太23年踏千城寻女 布施20多万元助4千多痴呆女
http://www.e23.cn2013-11-23 14:00:18 大河报

摘 要:昨日下午,家住漯河市召陵区的65岁老太董翠英告诉记者,她23年来一直苦寻丢失的女儿,寻访县级以上城市1000多个,每见一个痴呆女就赠钱送物,累计施舍达20多万元,以至于负债累累有时靠要饭、拾垃圾维持生计。



  拿着女儿的照片,董翠英泪流满面。
  23年前女儿走失,母亲遍寻全国,救助痴呆女4000多个,布施20多万元
  本报漯河讯 “帮俺寻找我那可怜的闺女吧,只要见她还活着就行……”昨日下午,家住漯河市召陵区的65岁老太董翠英告诉记者,她23年来一直苦寻丢失的女儿,寻访县级以上城市1000多个,每见一个痴呆女就赠钱送物,累计施舍达20多万元,以至于负债累累有时靠要饭、拾垃圾维持生计。
  □首席记者 刘广超 文图
  晴天霹雳痴呆女儿街上走失
  “我闺女叫董杨华,1972年出生,1989年走失时是17岁,算算今年也有41岁了。”1989年底,董翠英到许昌办事滞留了3天,当回到家听说17岁的女儿走失了时,她当时就晕了过去。“俺闺女没事爱逛街,走失当天家门口一个市场正唱戏,可能是在看戏时被人拐走了。”说起女儿的走丢,董翠英深深自责:女儿董杨华刚生下来时由于大脑缺氧,造成大脑发育不全,形成先天性痴呆。“生闺女时就感觉亏欠她,她这一走失,我感觉天都塌了。”
  “知道孩子得病后,董翠英经常带着女儿到处看病。”董翠英的姑姑董丽告诉记者,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医院她都去过无数遍了,一听说哪有偏方,她就立即赶去。
  “闺女虽然有点痴呆,但很懂事,还学会了做饭、洗衣。有时累了一天回到家,她还给我递毛巾,端洗脚水。”回忆着往事,董翠英好像回到了从前。
  寻遍全国
  张贴数万张寻人启事
  “我闺女走失时身高约160cm,额头有一豆大疤痕,背后有痣。”董翠英说,走失时上身穿红缎子棉袄,粉红色的确良内衣,咖啡色毛衣,下身穿红色保暖裤,外穿灰色裤子,脚穿红色保暖鞋。
  “她当时已经能说爸爸、妈妈等简单的语言了,有时还喜欢近距离看自己的手掌并发笑。”当时,为寻找女儿,董翠英辞去了漯河天桥街卫生室医生的职务,发动家人和亲戚朋友四处寻找。在漯河周边遍寻无果的情况下,董翠英让大自己6岁的老伴留守家中,自己先后印制了数万张“寻人启事”,到哪个城市就张贴到哪里。
  寻女路上
  遇危险差点客死他乡
  董翠英先是在河南省内找,在寻遍漯河市的所有城乡后,她又到周口商水、淮阳、太康、西华、扶沟……又掉头向西北去鄢陵、长葛、许昌、禹州、襄城……再向东南寻访叶县、舞钢、西平、上蔡……一路走,一路问,一路张贴“寻人启事”。
  董翠英回忆说,1990年3月,她得到消息说舞钢有一个女子很像自己的闺女,立即搭车赶到舞阳县。但从舞阳县赶赴舞钢市的公交车已没有了,当时天色已暗,她决定徒步前往。
  “那晚下了暴雨,路上坑坑洼洼,很不好走。”董翠英说,当时她穿着胶靴,一不小心滑到了路边的沟里,满沟的积水顿时没过了她的头顶。紧急时刻,她抓住沟边的野草才得以从水沟中爬出,然后跌跌撞撞继续在风雨中前行。在步行了20多里的夜路后终于找到朋友所说的那个村子,但最后辨认发现不是自己的闺女。董翠英说,23年来她在路上遇到过好几次危险。
  董翠英的邻居告诉大河报记者,在省内寻找无果之下,董翠英又到全国各地寻找:湖南、湖北、贵州、安徽、天津、南京、上海……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为女祈福
  儿子暴亡她放弃赔偿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1997年秋天,身在外地寻女的董翠英突然接到噩耗:17岁的儿子在大学突然暴病身亡。这个突然的消息让身处异乡的董翠英欲哭无泪。“当时我
死的心都有了。”董翠英对记者说,但寻找女儿的希望让她硬挺了下来。
  “本来她儿子所在的学校愿意赔偿,亲戚邻居们也劝她力争个几十万元,但她却坚决不让学校赔偿一分钱。”邻居们告诉记者,董翠英认为儿子是患急病猝死,坚持不能以此“讹诈”校方。“她说不得不义之财,要为女儿祈福。”从外地匆匆赶回家中,处理完儿子的后事,董翠英再次外出寻女。
  四处施舍
  每遇痴呆女都赠钱物
  董翠英说,23年来她跑了1000多个城市,至少见了4000多个痴呆女并一个不漏地向她们施舍,加起来送了20多万元。亲朋好友不解,董翠英说:“她们都是苦命人哪,虽然不是俺闺女,但看着心疼,我就是要饭也要给她个三十元、五十元,不然我心里不安啊!”
  亲邻们说,有一次,她从外地将一个四处流浪的痴呆女带回了家,买好衣服、做好吃的,就如亲闺女一样对待。由于她还要频繁外出寻女,加上她家里已经没有能力去抚养这个痴呆女了,大家才把这个女子送回原丢失地的福利机构。
  董翠英的姑姑告诉记者,董翠英和老伴的退休金每月共有3000多元,很多积蓄都施舍出去了。有时候在外地没钱了,她就去要饭、捡破烂,给别人洗碗、扫地,挣点钱后再继续寻女。
  身心疲惫
  省下治病钱也要找女儿
  “这几年她身体越来越差,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了。”董翠英的妹妹告诉记者,董翠英还患有心脏病、高血压、食道炎、类风湿等疾病,每天还得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她说想省下治病的钱多跑几个地方找闺女。”
  “我有15个年头没有在家过春节了,每逢过春节,看到别人合家团聚,我都要躲到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董翠英说,有一次在贵州的一个山沟里寻女,看到人们张灯结彩庆祝节日,她只能趴在山腰的乱草堆里默默流泪,为闺女祈福。采访中,董翠英的眼泪一直不停地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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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 发表于 2013-12-18 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母親尋女24年走訪千余城市 途中共施舍20萬元
  董翠英的女兒
  董翠英行走在漯河街頭
  董翠英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就快要走不動了。越來越嚴重的糖尿病並發症讓她的腳疼得不能挨地,指頭也變形得像枯樹枝,10年前被發現的白內障早就需要手術。晚上路燈昏暗的馬路上,她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卻在車門上摸索半天也找不到門把手在哪裡。
  但是為了丟失的智障女兒,24年來她隨時准備著下一次出門。
  24年,她尋訪縣級以上城市1000多個,找到許多有智力障礙的人。雖然沒找到女兒,但每次她都會為他們留下至少50元錢,有時還會再買一袋水果。
  她不記得自己送出了多少錢,當地媒體替她算了一筆賬,總數約20萬。如今,這個曾經在當地一家醫院當領導拿高工資的人已無積蓄。最窮困的時候,連續10天身上沒有一點兒錢,連棵青菜都買不起。現在65歲的老太太每天晚上去市人民醫院做護工,幾乎一夜不眠可以換來100元的報酬。
  她准備,攢夠2000塊錢,再出發。
  以家鄉河南漯河為中心,董翠英找女兒的路向四面八方延伸。她記得自己最北到過河北張家口市,最南去過廣州,七次下湖南,在安徽一呆就是七、八個月。幾乎每一次,隻要聽說哪個地方有年齡相仿的不明來歷的智力障礙或精神病患者,她抓起一套換洗衣服就出門。女兒剛丟失的那幾年,晚上的一個夢,都能讓董翠英從床上爬起來,凌晨兩三點出門,然后蹲在汽車站等著跳上六點半的第一趟班車,趕往夢裡出現的地方。
  但大部分時候,董翠英都是獨自踏出位於農貿市場后的家,再孤單單地走回到家門口那條狹窄冰冷的水泥路上。
  隻有一次,放學回來的二女兒楊潔,聽見巷口的鄰居說,母親是帶著人回來的。覺得一定是姐姐被找到了。飛奔回家卻見到一個“根本不像姐姐”的精神病女孩兒,還穿著姐姐的衣服。這才知道,那是母親在安徽看著可憐領回家的。
  這讓楊潔既失望又有些生氣。精神病女孩兒在家裡大哭大鬧,但董翠英並不介意,還准備“一直養著她。”半個多月以后,因為自己常年外出尋女無法照顧,才把這個女孩兒送走。
  “看到她們我就想起我女兒,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怎麼樣……”說著說著,董翠英的眼淚就流了下來,但在眼周皺紋的阻擋下,淚滴挂在那裡遲遲下不來。
  丟失的女兒董楊華,是董翠英的第一個孩子。出生時窒息時間過長,造成了大腦發育不全。董翠英帶著她從武漢跑到南京,再到北京,所有人都勸她放棄,“治不好了”。
  女兒走失時,董翠英的小兒子剛剛降生。還沒等產后完全恢復,她就偷偷溜出醫院,到火車站、商場毫無目標地逢人就問。隻用了半年時間,她接近二尺五的腰圍,就變成了二尺一左右,“瘦脫了相”。
  1989年,女兒董楊華在家鄉漯河市走失時,隻有17歲,而現在,當年身高1米6的女孩兒已經變成41歲的中年人,但董翠英堅持認為,隻要自己見到,就一定能認出她來。雖然可憑借的,只是她小時額頭上一個豆大的傷疤,屁股上的一塊胎記,以及走失時穿著的繡著自己名字的粉紅色的確良內衣。
  漯河的鐵路四通八達,董翠英家,就在鐵路旁住。她記得女兒小時候看著轟隆隆駛過的火車,嚷著要坐車,就覺得她一定是被火車帶到了什麼地方。於是,她到火車站托列車乘務組的人打聽,幾年下來,通過漯河的十幾趟列車上的人她都認識。有時候,她也跟著列車南下,擠不上車就讓丈夫把自己從車窗攢進去,車上沒座位就在座位下鋪一條破被單躺著。在一張火車票的票面有效期內,董翠英在每個縣的火車站都下車,貼廣告,打聽消息,然后改簽車票,繼續前行。
  很多時候,走在尋女路上的董翠英,都沒有明確的目的地。火車不通換汽車,汽車不方便就騎自行車。從漯河到周口,六十多公裡的路,董翠英從早上六點騎到下午一點,累了就坐路邊休息休息,餓了車筐裡有出發時帶的饅頭。幾年時間,她換了三輛自行車,“不是腳蹬子壞了,就是鏈子斷了”。
  在城市,她沿著道路的電線杆走,每根杆子上都貼尋人啟事,“數著電線杆子,每天晚上走十五到二十裡路”,在農村,騎不了自行車的時候,就靠兩隻腳走,“每天平均走五十裡路”。
  有時,她走的路程,會遠遠超出預算。一次輾轉到江蘇徐州時,她身無分文,在街頭快要暈倒。幸虧路邊小店的一碗面條和車站站長的同情,她才踏上回程。
  可這並不妨礙她把自己的錢給別人。在河南許昌,她曾進入一戶人家,這裡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娶了一個被拐來的智障女人。當時正值冬天,女人剛生完孩子,赤身裸體躺在一張破涼席上,身上的薄被子黑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和民警一起進屋的董翠英是被人拖著出來的,回家后躺了十多天才緩過來。
  “看到那些人,就是要上三天飯也想要給他們一點兒,”董翠英說,“好歹,我還有一身脂肪可以消耗兩天。”
  有一次,她看到一個小伙子在冬日裡赤露著上身在路邊行乞,正要施舍,卻被二女兒攔下。
  “這些都是騙子,不信我現在拉著你去看看,這邊你給他錢,那邊他就去飯店吃去了,比你吃得好,比你穿得好!”年輕的二女兒深諳社會上的行騙之術。
  但董翠英不聽,最后還是去路邊的商店花了70多塊給小伙子買了一套保暖內衣,讓他穿上,然后,又給了幾元錢。她記得,那套保暖內衣是紅色的。
  “他是騙子我不管,可這會兒在我這兒就是個乞丐,我就說這會兒的事兒。”董翠英告訴二女兒。
  在安徽停留時,董翠英還認下一個有小兒麻痺后遺症的義子,但見面第三次后,這位做藥材生意的義子就提出來資金緊張,想借點錢。當時,身上帶了五千元的董翠英,立馬拿出了三千元左右給了他。這時,她甚至還不太了解這位義子的詳細情況。
  “我都不知道她認了多少干兒子干閨女。”二女兒楊潔苦笑著說。
  為了尋找女兒,年輕時做過“學習毛著積極分子”的董翠英,也開始求神拜佛,還從湖南“請”回一個觀音像。但是,相比神靈,她更信奉好人有好報的傳統說法兒。
  在一次拜神的路上,她看見路邊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乞丐,有趴在地上舉著破碗的殘疾人,有拉著弦子的盲人。她原本准備投進神殿功德箱的零錢,都進了乞丐的破碗。起初是每人給一塊,后來是每人給五毛,三十分鐘不到,二百五十元錢就全部分完,可她拜神的路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但“神靈”並沒有讓董翠英的路走得更順利。
  1997年一個周一,在當地讀大學的17歲的兒子從突然從學校回來,取了東西以后又出門。正在家裡准備熱干面和雞腿的董翠英沒有察覺到絲毫異樣,卻在幾個小時后,從電話裡知道兒子已經服毒。后來她才聽說,孩子自殺是因為在學校被老師“甩了兩耳光”。
  “都說好人有好報,可我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說到這裡,董翠英再也把持不住,失聲痛哭。她沒有要學校的賠償,“娃死都死了,啥賠償都不要,讓娃走得安心”。
  她說自己不會拿兒子的命換錢,可再次出發時,她還是會帶夠給別人的錢。
  除了靠自己的力氣,她說她不願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和捐助。因為患有低血糖,有時候她在外面實在餓得沒力氣,會跑進飯館要一碗吃的,但即使沒錢付賬,她也要留在那裡做一天工,償還飯錢。在當地媒體報道了她的事情后,有人曾提出捐助她,但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她不願麻煩別人,即使對於擺放在堂屋的觀音像,她也會嘟囔,“哎,知道你在湖南都是吃辣椒的,跟我來這兒委屈你了。”
  她把所有的痛楚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甚至一起住了十幾年的街坊,都不知道她這些年尋女的遭遇。行走在漯河市時,董翠英黑色的大衣緊緊裹著身體,頭發被燙成一縷一縷的大波浪,高跟鞋踩得嗒嗒響。如果從外表看,很難想象她承受的苦難,但是二女兒楊潔記得,自己幾乎每個月都要鉸掉母親腳上厚厚的繭子,“有差不多一厘米厚,都在前腳掌”。
  在路上,她遇到過各種險情。一次冬天在河南舞鋼,身形肥胖的她掉進路邊的溝裡,掙扎幾次都爬不上去,終於爬出來后躲進麥秸堆裡暖和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差點沒死了”。
  董翠英並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繼續走路。醫生住院的要求,她置之不理。在那條走了24年的路上,她越走越著急。
  甚至,回到日常生活裡,她也不願有一刻停留,就連買菜,她都隻挑沒人等的攤位買,節省時間。有一次,飢餓讓董翠英走進路邊一家面館,發現前面還有兩個人在等候,剛坐下的她立馬就走,低血糖卻讓她差點倒在門口。
  董翠英頗為嚴肅地說,“如果哪天停下來,那我也就妥了。”
  董翠英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發出的警報。有時候,進了人民醫院的大樓,她站半天都想不起來,自己護理的病號在哪個床位。還有一次,有人請她到“市裡最好的酒店”吃飯,她問了三次,都沒找到廁所在那裡。
  就在那棟結構奇怪的樓裡,董翠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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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 发表于 2013-12-22 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母亲寻女24年,施舍20万 当保姆做护工随时再出发

以家乡河南漯河为中心,董翠英找女儿的路向四面八方延伸。她记得自己最北到过河北张家口市,最南去过广州,七次下湖南,在安徽一呆就是七、八个月。几乎每一次,只要听说哪个地方有年龄相仿的不明来历的智力障碍或精神病患者,她抓起一套换洗衣服就出门。女儿刚丢失的那几年,晚上的一个梦,都能让董翠英从床上爬起来,凌晨两三点出门,然后蹲在汽车站等着跳上六点半的第一趟班车,赶往梦里出现的地方。
  但大部分时候,董翠英都是独自踏出位于农贸市场后的家,再孤单单地走回到家门口那条狭窄冰冷的水泥路上。
  只有一次,放学回来的二女儿杨洁,听见巷口的邻居说,母亲是带着人回来的。觉得一定是姐姐被找到了。飞奔回家却见到一个“根本不像姐姐”的精神病女孩儿,还穿着姐姐的衣服。这才知道,那是母亲在安徽看着可怜领回家的。
  这让杨洁既失望又有些生气。精神病女孩儿在家里大哭大闹,但董翠英并不介意,还准备“一直养着她。”半个多月以后,因为自己常年外出寻女无法照顾,才把这个女孩儿送走。
  “看到她们我就想起我女儿,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样……”说着说着,董翠英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但在眼周皱纹的阻挡下,泪滴挂在那里迟迟下不来。
  丢失的女儿董杨华,是董翠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时窒息时间过长,造成了大脑发育不全。董翠英带着她从武汉跑到南京,再到北京,所有人都劝她放弃,“治不好了”。
  女儿走失时,董翠英的小儿子刚刚降生。还没等产后完全恢复,她就偷偷溜出医院,到火车站、商场毫无目标地逢人就问。只用了半年时间,她接近二尺五的腰围,就变成了二尺一左右,“瘦脱了相”。
  1989年,女儿董杨华在家乡漯河市走失时,只有17岁,而现在,当年身高1米6的女孩儿已经变成41岁的中年人,但董翠英坚持认为,只要自己见到,就一定能认出她来。虽然可凭借的,只是她小时额头上一个豆大的伤疤,屁股上的一块胎记,以及走失时穿着的绣着自己名字的粉红色的确良内衣。
  漯河的铁路四通八达,董翠英家,就在铁路旁住。她记得女儿小时候看着轰隆隆驶过的火车,嚷着要坐车,就觉得她一定是被火车带到了什么地方。于是,她到火车站托列车乘务组的人打听,几年下来,通过漯河的十几趟列车上的人她都认识。有时候,她也跟着列车南下,挤不上车就让丈夫把自己从车窗攒进去,车上没座位就在座位下铺一条破被单躺着。在一张火车票的票面有效期内,董翠英在每个县的火车站都下车,贴广告,打听消息,然后改签车票,继续前行。
  很多时候,走在寻女路上的董翠英,都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火车不通换汽车,汽车不方便就骑自行车。从漯河到周口,六十多公里的路,董翠英从早上六点骑到下午一点,累了就坐路边休息休息,饿了车筐里有出发时带的馒头。几年时间,她换了三辆自行车,“不是脚蹬子坏了,就是链子断了”。
  在城市,她沿着道路的电线杆走,每根杆子上都贴寻人启事,“数着电线杆子,每天晚上走十五到二十里路”,在农村,骑不了自行车的时候,就靠两只脚走,“每天平均走五十里路”。
  有时,她走的路程,会远远超出预算。一次辗转到江苏徐州时,她身无分文,在街头快要晕倒。幸亏路边小店的一碗面条和车站站长的同情,她才踏上回程。
  可这并不妨碍她把自己的钱给别人。在河南许昌,她曾进入一户人家,这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娶了一个被拐来的智障女人。当时正值冬天,女人刚生完孩子,赤身裸体躺在一张破凉席上,身上的薄被子黑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民警一起进屋的董翠英是被人拖着出来的,回家后躺了十多天才缓过来。
  “看到那些人,就是要上三天饭也想要给他们一点儿,”董翠英说,“好歹,我还有一身脂肪可以消耗两天。”
  有一次,她看到一个小伙子在冬日里赤露着上身在路边行乞,正要施舍,却被二女儿拦下。
  “这些都是骗子,不信我现在拉着你去看看,这边你给他钱,那边他就去饭店吃去了,比你吃得好,比你穿得好!”年轻的二女儿深谙社会上的行骗之术。
  但董翠英不听,最后还是去路边的商店花了70多块给小伙子买了一套保暖内衣,让他穿上,然后,又给了几元钱。她记得,那套保暖内衣是红色的。
  “他是骗子我不管,可这会儿在我这儿就是个乞丐,我就说这会儿的事儿。”董翠英告诉二女儿。
  在安徽停留时,董翠英还认下一个有小儿麻痹后遗症的义子,但见面第三次后,这位做药材生意的义子就提出来资金紧张,想借点钱。当时,身上带了五千元的董翠英,立马拿出了三千元左右给了他。这时,她甚至还不太了解这位义子的详细情况。
  “我都不知道她认了多少干儿子干闺女。”二女儿杨洁苦笑着说。
  原标题:母亲寻女24年,施舍20万当保姆做护工随时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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