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保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星运很乖,从不惹事生非,还特别喜欢读书。
无名氏 (编号:31403001) 男,约9岁。疑似智障,于2014年2月24日在广州火车站广场流浪,被广场派出所送来儿保中心。
无名氏 (编号:31403003) 男,约7岁。疑似智障,于2014年3月9日在广州解放北路中澳皮具城流浪,被三元里派出所民警护送来儿保中心。
无名氏 (编号:31403004) 男,约7岁。疑似智障,于2014年3月11日在广州迎龙路九龙城附近流浪,被龙洞派出所民警护送来儿保中心。
无名氏 (编号:31403005) 男,约10岁。疑似智障,于2014年3月13日在广州江南大道中南村车站流浪,被江南派出所民警护送来儿保中心。
无名氏 (编号:31403006) 女,约6岁。疑似智障,于2014年3月14日在广州天河龙洞九龙城宾馆对面流浪,被龙洞派出所民警护送来儿保中心。
无名氏 (编号:31403007) 男,约7岁。疑似智障,于2014年3月16日在广州市火车站附近的南航酒店流浪,被广场派出所民警护送来儿保中心。捏着父亲的死亡证明与户口本,16岁的赖星运自己走进了儿保中心——“每个人都有回家的希望,除了我” 赖星运在睡梦中被叫醒,跟着神情严峻的亲戚奔向医院。病房里灯光昏暗,父亲已经辞世,脸上盖着惨白的被单。他手脚僵硬,走上前掀开单子,看到父亲睁着眼睛。这是2010年的某个冬夜,室内声声哀嚎,窗外寒风呼啸。那一年,赖星运12岁。 父亲离世第三年,还是冬天,奶奶撒手人寰。在亲戚的授意下,星运捏着父亲的死亡证明走进儿保中心,“别人有家,可以回去。我没有,去哪里?” 曾经,父亲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沉静,帅气,不苟言笑。这是星运留给记者的第一印象。 “我从来没有见过生母。”他低声说,16年前,父亲在海南务工,未婚得子,不久却与他的母亲分手。“这些都是奶奶告诉我的,爸爸从来不说。”他们的生活并不安定,从海南到云浮,再到广州,星运贴着“私生子”的标签,跟随父亲漂泊。 有几年,因为父亲的再婚,星运曾有过有了“妈妈”。但两人常常争吵,继母最终还是离开了家。这一段插曲没有留下太多印迹,在他看来,父亲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其他人的来去并不重要。 星运比同龄人更急着长大,“爸爸太辛苦,身体又不好,我想早点出去打工,让他休息。”父亲听到类似的话,会伸出手捏他的脸,“要读书!读书才有出路。” 父亲的手指很粗糙,老茧擦过皮肤又痒又麻,星运想念那种感觉。 父亲去世, 他独自照顾老年痴呆的奶奶 2010年12月底,星运的父亲因肾癌去世。 抱着父亲的骨灰,星运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天人永隔。“觉得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了,走到哪儿,都找不到他了。”星运的生活彻底改变,吃饭、睡觉、读书……他尽力做好每天的每一件事,却开始失眠。怕吵到身边的奶奶,他常常清醒地保持一个睡姿,几个小时不敢翻身。 准确地说,奶奶只是星运的陪伴者。在与她生活的两年里,星运担承担着“家长”的责任。“奶奶患有老年痴呆,前一分钟记得我,后一分钟就忘了。”星运的一天异常忙碌,从早晨开始,上学、买菜、放学、回家、煮饭……一直到晚上哄奶奶睡觉,不敢有丝毫懈怠。 2012年冬季,奶奶安详辞世,“她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一会叫星运,一会叫洪初(父亲的小名)。”与亲戚一起料理了老人的后事,星运离开了学校。“不想读书了,靠自己,怎么读得下去?”没有跟任何人道别,星运默默离开学校。 父亡母失踪,至今无法报上户口 星运在广州有亲属,一个伯父,一个姑妈,但他们生活贫困。2012年12月3日,赖星运被亲戚送到儿保中心门口。 “这孩子很特别,捏着父亲的死亡证书、户口本,主动来求助。”儿保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星运很乖,从不惹事生非,还特别喜欢读书。“我们跟他的姑妈、大伯都联系过,但他们不肯收养,说自己没有经济能力。” 儿保中心也联系过星运父亲户籍所在地,希望为他挣得一个“身份”,但对方很直接地回复:“出生证、鉴定书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报上户口?” 生父去世已经4年,原籍的户口极可能已经注销,即使有亲属愿意与他做鉴定,这个户口又该报去哪里?星运知道“黑户”的标签很难揭去,索性不去期待,“我的事情给叔叔阿姨(工作人员)添了很多麻烦,办不了,就不办了吧。” “别人有家,可以回去。我没有,去哪里?”见到有小伙伴被亲人接领,星运心情复杂,“每个人都有回家的希望,除了我。” 他们的故事
被“大伯”带至广州拾荒,12岁湖南少年托人报警求助——“我想回家, 但不能跟你说太多东西” 徐海星两周前被警察送来儿保中心,“我受不了‘大伯’的打骂,求人帮我报了警。” 12岁的徐海星是湖南人,黝黑,瘦小。他口中的“大伯”,是一个带着四个流浪儿拾荒的同乡。“四个孩子,两个比我大,一个比我小。我们两个人一组,每天都要捡瓶子,有时候‘大伯’会让我们去偷木材或者废铁。”徐海星揪着衣角说,如果谁捡的破烂不够多,卖得钱太少,都会被“大伯”打骂,“最后我受不了了,就找一个本地的垃圾佬求助,他帮我报警,警察就送我来了。” 对于这个“大伯”,徐海星好像怀有很矛盾的心情。一方面,他强调为了脱身,自己如何费尽心机。另一方面,他又几次重复,“大伯”曾嘱咐他,不能随便对陌生人讲出自己真实情况,“他说陌生人会先花言巧语骗你,然后再把你卖掉。” 在他看来,所有儿保中心的工作人员都是自己世界里的陌生人,都对自己不怀好意,“我想回家,但不能跟你说太多东西。” 两次派“黄卡”被警察送入儿保中心,14岁贵州男孩的“历险”令人头疼——“希望他这次回去了 别再出来乱跑” “嗨,嗨!”伴随呐喊,儿保中心的体能课室里,一个男孩紧握拳头,对着墙壁狠捶一番。男孩自称名叫“廖小浪”,家住贵州省仁怀市福全村,今年14岁。“不想读书了,我就想来广州找一份工作。”“廖小浪”认真地说。 但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廖小浪”真名叫廖利楷,2013年6月12日就因在街头派“黄卡”被警察送到儿保中心,并于当年7月23日被护送回仁怀市的老家。今年8月10日,廖利楷竟再一次出现在儿保中心的门口,同样是因派“黄卡”被抓。 “他记得他爸爸的电话,我们也联系过了,正在排期送他回去。希望他这次回去了别再出来乱跑了。”儿保中心的工作人员说。 温馨提示 如果您是孩子的亲人,或是可以为“寻亲”提供线索的知情人,请拨打本报“寻亲”热线电话020-87776333,或儿保中心24小时值班电话020-82266873,让每一份爱心都可以凝结成中秋的月光,朗朗照耀人间最温暖的亲情! http://news.xkb.com.cn/gongyi/2014/0905/348249_2.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