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女子5岁时成“童养媳” 4年经历8次拐卖
左图为金萍年幼时照片,右图为其现在照片 据媒体日前报道,她5岁时成为“童养媳”,之后4年里经历8次被拐卖,一共只上过两年学。如今,25岁的金萍已在新疆昌吉成家生子,她希望能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昨日,华商报记者采访了金萍,她说:“当妈妈后才体会到母亲的不易,我就想找到她,问问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5岁时成为“童养媳” 昨晚,金萍告诉华商报记者,她依稀记得离开家的情景。当时她5岁,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一个夏日的上午,家里来了一对夫妇和另一个陌生人,“他们和爸妈聊了一会儿,之后妈妈问,这三个丫头哪个给他们?爸爸指了指我。”之后,妈妈给她洗了澡,换上了粉裙子和新凉鞋,让她跟着那对夫妇走。 金萍说,那对夫妇家离自己家不远,她记得是走路去的,上午出发,下午就到了。新“家”里有4个儿子4个女儿,除了两个女儿和最小的儿子外,其他姊妹都已成家。新“妈妈”对她很好,吃饭时都把她抱在腿上喂她吃。后来,她听邻居都在说,她是“童养媳”,将来要嫁给那家大她4岁的小儿子。 金萍说,新“妈妈”患有癌症,那年冬天就病逝了。不久,“爸爸”又娶了老婆,“后妈”经常打骂她,她每天都得上山捡柴,还得做其他家务。有一次她因为烧煳了胡萝卜,被“后妈”用勺子敲头,流了很多血,至今头上还有疤,“那一块再也没长出头发。” 4年内又被转卖8次 金萍说,她的亲妈曾去看过她两次,她向妈妈哭诉在新“家”的遭遇,哭求带她回家,但都被拒绝。之后,妈妈再也没去看过她。 第二年,村里来了耍杂技的人,说能带她去“找妈妈”,让她“享福”,金萍就趁上山捡柴时跟着他们走了,先是去湖北,后来又去了河南。 金萍说,带她走的男子家里孩子也很多,粮食不够吃,后来就以500元的价格把她卖给另一户人家。女主人和“姐姐”都不喜欢她,还把她赶去猪圈睡觉。在那家待了一年多,她又被转卖给别人。 金萍告诉华商报记者,每一次转卖她都记得,除了去天津待过半个月外,每次买卖都是在河南境内。她常常会被“退货”,“因为我脖子上长了一块粉刺,他们买回去发现了都怕是瘤子,就把我退了。”7次买卖后,现在的养父出500元,把她“带”回了家,那时她9岁。 自称已释然,不恨母亲 金萍说,养母很早就去世了,养父和两个“哥哥”一直对她很好。她到养父家的第二年进小学读一年级,但只读了两年就退学了。“我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养父说怕我书读多了要离开去找亲妈,就不让我念了。我都是长大后自学的。” 2009年,金萍跟“大哥”一起去新疆打工,2011年遇到现在的老公,两人2013年结婚,去年有了女儿。 金萍说,成为妈妈后,她体会到当母亲的不容易,“当初我妈不要我时,她心里一定也是很煎熬的,所以我想找到她,问问当时为什么那么做,是不是有苦衷,我想要个解释,给自己一个交代。” 金萍说,今年2月,她曾在宝贝回家网注册信息,志愿者一直在帮她,不过至今还没有什么进展。她还和河南打拐部门联系过,也采了血样,“他们说,只要拐卖我的人还活着,早晚要回去,一定能抓到。”金萍说,在经历种种苦难后,她已经释然了,不会怨恨母亲,甚至如果母亲生活得困顿,她也愿意承担养老的责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感觉活得稀里糊涂的,我就想找到她,问问她。我不恨她,不然也不会想找她。” 金萍说,她记得妈妈个子挺高,脸上和她一样,有很多痣。“我还记得管爷爷叫‘公’,结合我零散的记忆和生活习惯,很多人说我可能是湖南人。”
左图为金萍年幼时照片,右图为其现在照片 据媒体日前报道,她5岁时成为“童养媳”,之后4年里经历8次被拐卖,一共只上过两年学。如今,25岁的金萍已在新疆昌吉成家生子,她希望能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昨日,华商报记者采访了金萍,她说:“当妈妈后才体会到母亲的不易,我就想找到她,问问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5岁时成为“童养媳” 昨晚,金萍告诉华商报记者,她依稀记得离开家的情景。当时她5岁,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一个夏日的上午,家里来了一对夫妇和另一个陌生人,“他们和爸妈聊了一会儿,之后妈妈问,这三个丫头哪个给他们?爸爸指了指我。”之后,妈妈给她洗了澡,换上了粉裙子和新凉鞋,让她跟着那对夫妇走。 金萍说,那对夫妇家离自己家不远,她记得是走路去的,上午出发,下午就到了。新“家”里有4个儿子4个女儿,除了两个女儿和最小的儿子外,其他姊妹都已成家。新“妈妈”对她很好,吃饭时都把她抱在腿上喂她吃。后来,她听邻居都在说,她是“童养媳”,将来要嫁给那家大她4岁的小儿子。 金萍说,新“妈妈”患有癌症,那年冬天就病逝了。不久,“爸爸”又娶了老婆,“后妈”经常打骂她,她每天都得上山捡柴,还得做其他家务。有一次她因为烧煳了胡萝卜,被“后妈”用勺子敲头,流了很多血,至今头上还有疤,“那一块再也没长出头发。” 4年内又被转卖8次 金萍说,她的亲妈曾去看过她两次,她向妈妈哭诉在新“家”的遭遇,哭求带她回家,但都被拒绝。之后,妈妈再也没去看过她。 第二年,村里来了耍杂技的人,说能带她去“找妈妈”,让她“享福”,金萍就趁上山捡柴时跟着他们走了,先是去湖北,后来又去了河南。 金萍说,带她走的男子家里孩子也很多,粮食不够吃,后来就以500元的价格把她卖给另一户人家。女主人和“姐姐”都不喜欢她,还把她赶去猪圈睡觉。在那家待了一年多,她又被转卖给别人。 金萍告诉华商报记者,每一次转卖她都记得,除了去天津待过半个月外,每次买卖都是在河南境内。她常常会被“退货”,“因为我脖子上长了一块粉刺,他们买回去发现了都怕是瘤子,就把我退了。”7次买卖后,现在的养父出500元,把她“带”回了家,那时她9岁。 自称已释然,不恨母亲 金萍说,养母很早就去世了,养父和两个“哥哥”一直对她很好。她到养父家的第二年进小学读一年级,但只读了两年就退学了。“我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养父说怕我书读多了要离开去找亲妈,就不让我念了。我都是长大后自学的。” 2009年,金萍跟“大哥”一起去新疆打工,2011年遇到现在的老公,两人2013年结婚,去年有了女儿。 金萍说,成为妈妈后,她体会到当母亲的不容易,“当初我妈不要我时,她心里一定也是很煎熬的,所以我想找到她,问问当时为什么那么做,是不是有苦衷,我想要个解释,给自己一个交代。” 金萍说,今年2月,她曾在宝贝回家网注册信息,志愿者一直在帮她,不过至今还没有什么进展。她还和河南打拐部门联系过,也采了血样,“他们说,只要拐卖我的人还活着,早晚要回去,一定能抓到。”金萍说,在经历种种苦难后,她已经释然了,不会怨恨母亲,甚至如果母亲生活得困顿,她也愿意承担养老的责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感觉活得稀里糊涂的,我就想找到她,问问她。我不恨她,不然也不会想找她。” 金萍说,她记得妈妈个子挺高,脸上和她一样,有很多痣。“我还记得管爷爷叫‘公’,结合我零散的记忆和生活习惯,很多人说我可能是湖南人。”
左图为金萍年幼时照片,右图为其现在照片
据媒体日前报道,她5岁时成为“童养媳”,之后4年里经历8次被拐卖,一共只上过两年学。如今,25岁的金萍已在新疆昌吉成家生子,她希望能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昨日,华商报记者采访了金萍,她说:“当妈妈后才体会到母亲的不易,我就想找到她,问问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5岁时成为“童养媳”
昨晚,金萍告诉华商报记者,她依稀记得离开家的情景。当时她5岁,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一个夏日的上午,家里来了一对夫妇和另一个陌生人,“他们和爸妈聊了一会儿,之后妈妈问,这三个丫头哪个给他们?爸爸指了指我。”之后,妈妈给她洗了澡,换上了粉裙子和新凉鞋,让她跟着那对夫妇走。
金萍说,那对夫妇家离自己家不远,她记得是走路去的,上午出发,下午就到了。新“家”里有4个儿子4个女儿,除了两个女儿和最小的儿子外,其他姊妹都已成家。新“妈妈”对她很好,吃饭时都把她抱在腿上喂她吃。后来,她听邻居都在说,她是“童养媳”,将来要嫁给那家大她4岁的小儿子。
金萍说,新“妈妈”患有癌症,那年冬天就病逝了。不久,“爸爸”又娶了老婆,“后妈”经常打骂她,她每天都得上山捡柴,还得做其他家务。有一次她因为烧煳了胡萝卜,被“后妈”用勺子敲头,流了很多血,至今头上还有疤,“那一块再也没长出头发。”
4年内又被转卖8次
金萍说,她的亲妈曾去看过她两次,她向妈妈哭诉在新“家”的遭遇,哭求带她回家,但都被拒绝。之后,妈妈再也没去看过她。
第二年,村里来了耍杂技的人,说能带她去“找妈妈”,让她“享福”,金萍就趁上山捡柴时跟着他们走了,先是去湖北,后来又去了河南。
金萍说,带她走的男子家里孩子也很多,粮食不够吃,后来就以500元的价格把她卖给另一户人家。女主人和“姐姐”都不喜欢她,还把她赶去猪圈睡觉。在那家待了一年多,她又被转卖给别人。
金萍告诉华商报记者,每一次转卖她都记得,除了去天津待过半个月外,每次买卖都是在河南境内。她常常会被“退货”,“因为我脖子上长了一块粉刺,他们买回去发现了都怕是瘤子,就把我退了。”7次买卖后,现在的养父出500元,把她“带”回了家,那时她9岁。
自称已释然,不恨母亲
金萍说,养母很早就去世了,养父和两个“哥哥”一直对她很好。她到养父家的第二年进小学读一年级,但只读了两年就退学了。“我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养父说怕我书读多了要离开去找亲妈,就不让我念了。我都是长大后自学的。”
2009年,金萍跟“大哥”一起去新疆打工,2011年遇到现在的老公,两人2013年结婚,去年有了女儿。
金萍说,成为妈妈后,她体会到当母亲的不容易,“当初我妈不要我时,她心里一定也是很煎熬的,所以我想找到她,问问当时为什么那么做,是不是有苦衷,我想要个解释,给自己一个交代。”
金萍说,今年2月,她曾在宝贝回家网注册信息,志愿者一直在帮她,不过至今还没有什么进展。她还和河南打拐部门联系过,也采了血样,“他们说,只要拐卖我的人还活着,早晚要回去,一定能抓到。”金萍说,在经历种种苦难后,她已经释然了,不会怨恨母亲,甚至如果母亲生活得困顿,她也愿意承担养老的责任。“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感觉活得稀里糊涂的,我就想找到她,问问她。我不恨她,不然也不会想找她。”
金萍说,她记得妈妈个子挺高,脸上和她一样,有很多痣。“我还记得管爷爷叫‘公’,结合我零散的记忆和生活习惯,很多人说我可能是湖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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