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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艾

[转帖]东莞千余名男童神秘失踪 家长悬赏千万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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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亮 发表于 2009-4-23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最应该在街头流泪?

据相关报道,东莞街头出现了一群持着巨大条幅、海报的男女,条幅上凝固的呐喊震撼了每一位行人——“倾家荡产、变卖家产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这是100多对失去孩子的父母,他们的儿女被人贩子夺走,从此杳无音信。据很多家长称,自2007年起,已经有过千名男童遭拐带,失踪地点遍及东莞各镇。截稿前,记者致电东莞警方有关发言人。据他表示,目前有关部门仍无法统计具体数目,家长报的数目或有夸大。针对儿童频繁失踪情况,东莞市高度重视并成立专案组全力侦查,东莞市政府有关领导也表示愿意接见这群“揾仔”的家长。

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场面是多么凄惨。或许在某些领导看来,这是一件小事,但在遭遇此难的家庭来讲无异于天崩地裂。不管是否有夸大数量,单单我们每天都能够在街头巷尾看到那种乞讨儿童就可以明白“人口”的市场潜力有多大。是什么造就了一个庞大的“人口市场”呢?为什么对于贩卖人口的行为经常发生呢?这次东莞街头的游行其实只是一个缩影,更多的家长除了悲伤地呼喊之外,只能是无声地流泪。在苍白的法律面前,老百姓是伟大的还是渺小的?这个问题怎么不见某某专家出来说明呢?

拐卖妇女、儿童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这就是所谓的法律的条文,如此轻的惩罚难怪造成对社会如此重大的影响。当贩卖人口可以成为无本万利的轻风险行业时,当失业人口正在剧增时。或许,金钱的利益引诱下,道德仅仅只能徒劳地挣扎

这是一位网友的评论留言:“现在处罚人贩子和控制孩子乞讨的犯罪团伙的力度太小了,其实,贩卖人口比贩卖毒品的性质严重多了!于情,他毁灭了相关家庭一生的幸福.于理,就象十八,十九世纪贩卖黑人一 样是很野蛮的犯罪.如果落在想养小孩的人手中还好点,如果落在控制孩子乞讨的犯罪团伙手中,他们甚至会故意弄残小孩,使他们成为他们敛财的工具!大家想想曾经在街上看见的 那些畸形的乞讨小孩吧,认真看看他们的身体吧,有些很明显就是人为造成的,真的不敢去想象他们曾经遭受了什么样的惨无人道的摧残,想起这些我真的想哭.是啊,就是法律的力度不够,还有街上为什么这么多人拿殘碍的小孩行讨,却一直没人管没人理,其实应该从这些人中入手,捉一个BI一个。”相信这位网友的话代表了无数善良的国人的声音,做为国家的主人,这声音是苍白无力的还是有着决策作用呢?似乎没有人能够给出正确的答案。

关于应该如何对人贩子进行定罪,相信每一位有良知的国人都会异口同声地用一个字来总结,那就是“死”。不知在看到小邪这样讲的时候,会不会再有某些“德高望重”的“专家”出来为其所谓的“人权”辩护。或许我是“法盲”才会讲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但从一个公民的角度,小邪认为对于一帮失去了人性的“人”来讲,赋予其生存的“人权”就是无情地剥夺着其他善良的人的生存权。当一群恶狼放入羊圈时,应该维护的是狼的生存权还是羊的生存权?是应该学佛祖割肉喂鹰还是应该坚决打击“反人类”的罪行呢?

报道中有提到,有80%的案件因“证据不足”而无法立案,或许相关部门在执法时已经与时俱进了,不会再有“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但是有立案的破案率是多少?为何有如此多的家庭走上街头。当今社会群体性事件频发,是偶然还是必然?是什么造就了许许多多的“不明真相”的群众?

东莞的父母们走上了街头(或许他们只是到东莞打工的,估且如此称呼),其实并不仅仅代表着他们悲痛欲绝的呼声,更多地是代表了人民对于贩卖人口这样的非人性的罪行的声讨。或许有幸运的人可以找回失去的孩子,但在当前更多的人只能被判无期的折磨,当那些罪恶的人贩子在监狱里度几天假再继续做恶时,这些父母仍然在忍受着折磨。

谁应该在街头哭泣,或许相关部门推来推去之后,哭泣的仍然是这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但更深层次地分析,谁更应该在街头哭泣呢?在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或许人贩子也能说出许多条条框框出来,或许相关执法部门总是在经历着无用功的折返跑。或许道德先贤们也会为今天的道德沦丧而叹息。

但谁应该走上街头哭泣呢?庄严神圣的法律在人们的哭声中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在办公室里读着新闻的法学专家们,不知是否能够引起重视。乱世用重典,当失踪的儿童道出“皇帝的新装”的真相之后,或许专家们应该行动了。不然说不定明天走了街头的就是专家们自己。那时候人们应该如何看待他们的遭遇呢?

法律,对付的就是犯法之人。再重的刑法善良百姓都无所谓,小邪呼吁对贩卖人口不论情节一律死刑,社会道德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是时候打响拯救道德打战争了!让那些呼吁取消死刑的所谓专家见鬼去吧。专家们不见鬼,就让人贩子绑架了吧。

 

http://blog.huanqiu.com/?uid-52266-action-viewspace-itemid-102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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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亮 发表于 2009-4-23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 有一种冷漠叫“孩子丢了不立案”
  • 郁樗
  • 2009-04-17

  • 15日,广东东莞100多对失去孩子的父母走上街头,沿途派发寻人启事,打出“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的标语,引来众多街坊围观。(4月16日《新快报》)

    100多对失去孩子的父母走上街头,用了一种并不常见的“巡街” (与游行无异)方式来引起社会的关注,想必东莞相关部门是没有料到的。媒体将这种巡街“揾仔”称之为激烈方式,也足以说明游行方式表达诉求的少见。其实,我国宪法规定公民享有和平地集会、游行、示威的自由。但实际生活中,由于有着严格的管理规定,公民自发的游行很少举行。正如一些家长所说,“我们也是万般无奈。”我看,这个无奈不仅透视出了民生的艰难,更折射了公权力的冷漠。

    “从2007年开始到今天,失踪的孩子有1000多名。”一位丢孩子的家长称。他们的统计数据是否准确我无从知晓,但在没有政府的准确统计之前,我们又能相信谁呢?两年中,丢了上千个孩子,这是怎么样的社会安全问题呢?东莞市的政府部门难道不知晓吗?在中国人的观念中,孩子可能就是支撑一个家庭的信念,孩子丢了,家长必定会穷尽一切办法寻找帮助。向警察求助,向政府求助是必然的。15日媒体报道了,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关于领导干部定期接待群众来访的意见》等三个文件。要求县(市、区、旗)党委书记、县(市、区、旗)长一般每月安排一天时间接待群众来访,信访问题突出的地方要适当增加接访次数。真不知有了这三个通知发出后,上千孩子失踪的事件,东莞政府还能讳莫如深吗?

    报道还指出,“有部分家长还称,丢孩子中有80%的事件因当地警方以‘证据不足’的理由没有立案。”真是公权力一冷漠,百姓真得很受伤!那么,警方为何不立案呢?3月26日《东莞日报》以《东莞要为全省综治创造更多经验》报道了东莞市社会治安综治工作的经验——敢于探索 勇于创新 勤于实践。文中提到,“群众对我(东莞)市社会治安的满意率为91.27%。……经过不懈的努力,(东莞)社会治安状况有了可喜变化:刑事发案下降明显,2007~2008年度全市共立刑事案件68285宗,同比2005~2006年下降14.8%;重点地区治安好转,2007~2008年,全市共排查出175个治安重点地区,通过集中整治,92%的地区摘掉了重点整治的帽子;工作创新力度加大,总结出不少成功经验,综治工作经验材料被中央综治简报采用4篇,在全国、全省会议上印发经验材料、发言7篇(次)。”如此成绩,背后怎么会藏着上千孩子失踪案呢?虽说不能因此而一棍子将整个工作否定,但2年有上千孩子失踪的地方,绝对谈不上是一个社会安全的地方。我真不知道群众对东莞市社会治安的满意率为91.27%的结果是怎么得来的?同时,这边是官方统计的立刑事案件大幅下降,而另一边则是丢了孩子的家长称丢了上千个孩子立案的只有20%,这让人好生困惑。

    抓社会治安,“敢于探索 勇于创新 勤于实践”这都是套话,大会上说说,做做官样文章,没人会说什么。只是,老百姓最想要的是一家老少能平平安全,不要孩子一转眼就丢了,丢了也没人理,且再也找不到了。

    没有孩子的安全,就没有社会的安全,就不会有社会的和谐稳定。孩子丢了,却以“证据不足”不立案,公权力不该如此冷漠!最后说一句气话,若是公安局长的孩子丢了,也会以“证据不足”置之不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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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3 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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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8 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悬赏千万寻子的背后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4月27日12:01   东方卫视《深度105》
    悬赏千万寻子的背后
    寻人启事

      天下事2——悬赏千万寻子的背后

      【演播室1】

      继续我们的《天下事》。先给大家看一幅照片,这是在一周前的4月15号中午11点左右,在广东东莞的街头,有20多名家长打出了“倾家荡产、变卖家产、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的巨大条幅。他们的孩子都是离奇地失踪,从此杳无音信。据很多家长称,从2000年起,在东莞失踪的孩子已经超过千人。事实究竟怎样?我们的记者奔赴广东东莞。

      路边失踪孩子的家长们移动镜头+415游行照片+脸部特写+音乐

      【采访 失踪孩子的家长】

      我小孩子是2008年5月3号,下午5点50分丢的。

      【采访 失踪孩子的家长】

      除非我眼睛闭上,我不找了,眼睛不闭上我肯定要找下去。

      【采访 失踪孩子的家长】

      请你给我个信,让我知道我的孩子还在这个人世上。

      【采访 失踪孩子的家长】

      我孩子今天是丢了是499天了。

      【解说】在广东东莞,记者发现,一些丢失孩子的家长们经常自发地聚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要见面交流一下各自的最新信息,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日夜思念的孩子。

      【群访 失踪孩子的家长】

      我是从2003年开始跟这些家属联系的,据我了解,我所在的市场里面是丢了8个,两年丢了8个。我隔壁的一个市场是在两年多里丢了12个。

      我女儿丢的时候,半个月我去贴广告,就发现他们的(寻人启示)也写丢失的日期,在半个月就丢了4个小孩子,其中有两个是男的。

      【家长相互交流实况】

      【失踪孩子的家长】

      你看这么多的小孩子丢了,这么多的家庭都这么痛苦。这种痛苦不是生病一下子医病医好了,这种痛是一辈子的,真的是。整个家庭都破碎了,老的少的都不得安宁。

      【解说】

      让这些丢失孩子的家长们感到意外的是,贴出去寻人启事,孩子没找着,却发现有这么多相同经历的家庭。这些家长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互帮互助的寻子联盟。今年4月,感到绝望的他们决定提出高额悬赏。

      【采访 失踪孩子家长 邓惠东】

      记者:你们这是谁想出来悬赏一千万?

      答:我想的,因为没有钱的动力,没有利益的当头他们没有(人)去冒这个险,或者我想如果钱多了,人贩子就想一个孩子卖一两千块钱。反正我们东莞所有家属都商量好了,所有失踪家长都愿意,不要说一个家庭五万,我们东莞家长失踪那么多孩子,他找到一个孩子我们所有家长也可以合伙凑着钱赎回那个孩子,买回那个孩子。

      【解说】

      邓惠东和丈夫都是东莞本地人,育有一儿一女。原本他们都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但是谁也没想到,2007年灾难却突然降临到了当时只有九个月大的儿子聪仔身上。

      【现场采访 失踪孩子家长 邓惠东】

      我就提着一个桶就在这里打水,我女儿就说妈妈我抱聪仔仔去玩一下,我就把那个桶放下,她就踩那个小型自行车,我就一直跟,我就这样慢慢地跟着她的,跟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有一部车这样退着过来,我没想到是抢我儿子,就在这里没几秒钟,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看见我女儿这样抱着他的,她看见前面有一台车过来,她就这样扑着我那个聪仔仔,一下子把他(儿子)抢去,那车飞地走了。

      【解说】

      邓惠东说,自己当时命也不要似地追了出去,却无法追上那辆离她越来越远的车子。

      【采访 失踪孩子家长 邓惠东】

      记者:那是一辆什么车?

      跟这一样的,这种。

      记者:小型面包车?

      嗯。

      记者:你看清车牌号码了吗?

      没有,那车车牌号码是遮起来的,用纸皮包住的,看不清楚,就知道是这一种车,是白色的。

      【解说】

      在采访过程中,几乎每个家长都非常清楚地记得自己孩子丢失时的每一个细节,只要有人听,他们可以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叙述。

      【采访 失踪孩子家长 邓惠东】

      我们家还有房子,如果他真的要那么多钱,我可以把房子全部卖掉没有问题,只要买回我的孩子,什么都愿意做。

      【解说】孩子丢失以后,公公婆婆就再也没有和邓惠东说过一句话。之后,由于经常外出寻找孩子,邓惠东夫妻先后被原先打工的一家饭店解雇。为了找孩子,两年间邓惠东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跑了几乎大半个中国。

      【采访 失踪孩子家长 邓惠东】

      记者:找孩子找得最远是去过哪儿?

      答:湖北、广西、山东那些远不远?上海那些远不远?

      记者:都去过了吗?

      答:都去过了。

      记者:有没有想过,孩子现在可能会在做一些什么?

      答:我都不敢想,我一想到我都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解说】漫漫寻子路上,原本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邓惠东甚至还学会了上网,与许多丢失孩子的家长们一样,试图通过网络上的信息寻找自己的孩子。

      【实况】

      你把那个名字打到网上……谢谢哦

      【采访】

      记者:刚才是谁打电话过来?

      刚才是一个网站的站长。有一个家长在潮州那边拍了一个被拐卖的孩子的相片,对比很像我们东莞失踪孩子的其中一个,不是我儿子,是其中一个。现在他那个家长他那里没有登记资料,没他的电话,叫我联系这个家长,叫他去认一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们家的。

      (黑转)

      字幕:东莞市茶山镇增埗村

     【解说】

      丢失孩子的家庭除了东莞当地人家以外,还有不少外来务工人员。在东莞市茶山镇增埗村,记者找到了从湖南来东莞打工的朱道林、彭海英夫妇。2008年5月3日,他们5岁的儿子朱杰神秘失踪。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彭海英】

      我洗菜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从我隔壁那个冰箱拿一个东西,这样慢慢地走到外面吃。还不到3分钟,我洗好菜还没有切,我女儿就在里面看电视,她就在叫朱杰,我当时就说你不要叫,弟弟刚才都才拿东西站在门外吃,我女儿就跑出来看,她说弟弟没有在。

      【解说】

      听说孩子不见了,刚刚下班回家的朱道林立即骑上摩托追了出去。然而他在周边来来回回找了将近两个小时,却依然没有孩子的踪影。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小朱杰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失踪了。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朱道林】

      答:拐走的可能性很大,因为现在东莞市已经丢失几百的小孩。

      记者:为什么你儿子不会是走失的呢?

      答:因为他很小才5岁,也只在家门口几分钟,走失有可能吗?几分钟时间一个几岁的小孩他能够走多远,我骑摩托车方圆几公里之内我都找了,他再怎么走也走不过我的摩托车快。

      【解说】

      朱道林夫妇来东莞已经十多个年头了,他在附近的工厂里打工,妻子打理着一家理发店。2006年,为了让孩子能多享受到父母的关爱,朱道林特地把孩子从湖南老家接到了东莞。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儿子竟然会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就在家门口离奇失踪了。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朱道林】

      感觉到不可能出门了,我觉得人贩子太猖狂。

      (黑转)

      【哭泣实况】

      【解说】陈凤仪也是这次“千万寻子”联盟中的一员,为了寻找半年多前丢失的儿子黎俊宏,几乎倾家荡产。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陈凤仪】

      浙江卫视为我们开了一场寻亲大会,我去参加了,为了争取那么一分钟的上镜发布一下自己寻人启示,我在那边站了一天,被雨淋了一天,下了整整一天的雨,从中午一点多站到那边到晚上9点多,就是为了争取那一分钟,我一刻都不敢离开,怕一离开了我的机会就被人家争取去了,那天去的人很多,寻亲的人去了三千多个人。

      【解说】

      半年多里,陈凤仪一家已经花费将近10万元寻找孩子,全家都已疲惫不堪。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陈凤仪】

      我走到哪里,哪里都抬不起头,精神还有身体各方面很累。

      记者:有多累?

      答:累得眼睛一闭躺在床上,你就再也不想醒过来,就是心累。去哪里人家都会招呼你,有些人同情你还好,嘲讽你,骂你,他说你活该,连警察也这么说,你丢了孩子你活该,你该死,谁叫你不看好孩子,就这么说,你说你累不累,没有一点安慰。

      【演播室2】

      东莞市公安局给记者提供了一份书面通报说:在2006年,东莞共发生拐骗、拐卖儿童发案30宗,破案15宗;2007年发案20宗,破案9宗;2008年发案24宗,破案15宗;2009年至今,发案6宗,破案4宗。这个数字同记者从失踪儿童家长那里了解到的数字,显然相去甚远。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种解释是:一些家长没有去报案,更多的则是家长报了案,但由于叙述不清,缺乏失踪的证据而没有被立案侦查。

      【解说】为什么东莞会有这么多的孩子失踪?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在丢失孩子的家长中间流传着一种说法:有很多孩子可能是被卖到了广东潮汕地区的农村。

      【采访 广东省人大代表 律师 朱列玉】

      如果说家里没有男孩,整个村子都瞧不起你,还有你家里就算有一个男孩,可能还是瞧不起你,说你家是单丁。

      【解说】

      朱列玉律师是广东省人大代表,同时,他作为广州市政府的决策咨询专家,曾对拐卖儿童现象为何屡禁不绝做过专门调研。在他看来,潮汕地区根深蒂固的传统宗族观念,是导致那里成为被拐儿童主要流入地的重要原因。

      【采访 广东省人大代表 律师 朱列玉】

      一般一个家族里面,一个村里面选一个族长出来,这个族长要做到“四公”,就是你以后要做外公,也要做家公还要做叔公,如果一个人他能够做到族长,他就必须是既有哥哥也有弟弟,既有姐姐也有妹妹,这样一算,他家里至少是兄弟姐妹要五个人。

      【解说】

      朱律师说,在潮汕农村,很多孩子是寄养或抱养的,谁家突然多个一儿半女并不奇怪,同村的村民一般都会极力维护,这为拐卖儿童的违法犯罪提供了滋生的温床,也给寻找、解救孩子造成极大的难度。早在2003年,失踪儿童家长郑春忠就曾亲赴潮汕寻子,结果失望而归。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郑春忠】

      我去了几次,最长一次去了三个多月,从我小孩丢到现在去汕头那边,最起码去了有20趟。

      【解说】

      为了打听孩子的下落,郑春忠甚至还两次扮作买家前往汕头。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郑春忠】

      答:一次是2003年,一次是2005年,2003年一次就是河源那边。

      记者:你过去就能找到人吗?找人很方便吗?

      答:如果当地有一个熟人,有一个当地人会说本地话给你帮忙,并不太难,只要他附近有人买过小孩,他知道这门路很简单,非常容易。

      【解说】

      郑春忠的孩子丢失时是三岁多,因此他向卖家提出想要一个两岁到四岁的小男孩。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郑春忠】

      当时2003年那边的小孩的价格是在2万多,男孩是2万多左右,因为他那个价格是浮动的,年纪大一点便宜一点,年纪小一点贵一点。到了2005年,那个小孩的价格浮动到4万多。

      【解说】

      郑春忠最终也没有找到心爱的儿子。2004年,东莞警方在一次解救被拐儿童的“六一”行动中,从潮汕地区农村一举解救了被拐儿童38名。但是,郑春忠的儿子却并不在其中。

      【演播室3】

      看到这里,观众可能会问,为什么东莞会成为丢失儿童这么多的地方呢?东莞是80年代迅速崛起的一个新兴城市,以制造业为主要产业,因此吸引了大量的外来人口。据官方统计,东莞常住人口超过650万,而本地籍人口不到165万。近500万的外来常住人口,给这一地区的社会治安管理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解说】

      近年来,随着东莞制造业的迅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外来人口涌入东莞。而通常,公安机关的警力却是根据当地的常驻人口来配备的,因此当地警力严重不足。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邓惠东】

      他们有些家长觉得在这个地方不行了,太危险了,孩子都在这里被拐了,有的就搬回老家或者是其他地方。

      【采访 广东省人大代表 高级律师 朱列玉】

      广东省我们的犯罪构成里面,有80%以上是流动人口,东莞又是一个流动人口最大的地方,它的犯罪率比其他地方高一点。在这种警力不足的情况下,首先处理的肯定是那种杀人放火的严重的恶性案件,警察会感觉贩卖人口相对来说没有那些案件那么重要,所以可能会处理起来力度要差一点。

      【解说】

      另外,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对于拐卖妇女儿童的违法犯罪行为,最高可处予极刑。但凡是收养被拐儿童的家庭,如果对被拐儿童没有虐待行为,不阻碍对其进行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其刑事责任。在朱列玉律师看来,这样的法律规定,很大程度上助长了买卖儿童的市场需求,因此不加强对买方的打击力度,很难彻底解决拐卖儿童猖獗的问题。

      【采访 广东省人大代表 高级律师 朱列玉】

      购买儿童本身这样一种犯罪行为,我觉得要惩治,抓一些典型。比如说有的家里他购买很多的,有一些是不仅自己购买而且介绍别人购买,抓一些这个中间的典型。抓了这个典型以后就进行广泛的宣传,让老百姓知道你不能够再去购买儿童,购买儿童要坐牢。

      (实况)

      【解说】

      对于这些无助的家长们来说,目前只有自发组织,互通线索,去寻找自己的孩子。现在,寻子联盟的名单上,联系家庭的总数已经有了200多家。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彭海英】

      记者:你以后怎么办想过没有?

      答:以后我就是这样找了,我也不会再生小孩子了,因为生再多我还是丢了一个儿子。我就是想要找到这个儿子,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想要找到他。

      【采访 丢失孩子的家长 陈凤仪】

      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找呢?大海捞针一样,一个人中国这么多,我就这么一点点的力量,而且我的经济上也不支持我这么做,我找的地方现在已经花了我十几万块钱了,我去的地方太多了,如果说政府不帮我们,国家不帮我们,我觉得我找回孩子的机会是很低很低的。

      【演播室4】任何一个家庭,都无法承受丢失孩子的巨大痛苦,这是一生的精神折磨。“悬赏千万的寻子联盟”的出现,反映的其实是一种深深的无助与无奈。我们注意到,就在今年4月初,公安部召开了电视电话会议,部署全国公安机关从现在开始至今年年底,开展打击拐卖儿童、妇女犯罪的专项行动。而在4月14日,广东东莞的警方也再次召开会议,部署在全市开展“打拐”专项行动。我们衷心希望,通过这些行动,能够使那些飘零在外的孩子,早日回到亲身父母的身边,抚慰这些不幸家庭的伤痛。好,《天下事》就到这里,接下来是精彩的《非常道》。

      编导:秦扬轲   摄像:沈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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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8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直言不讳没有拐卖儿童的社会才是现代文明社会

     

     来源:中国商报 | 作者:沐润风 2009.4.28

      最近有两条新闻,一条是“一季度GDP同比增长6.1%,CPI下降0.6%”;另一条是“广东东莞逾百对父母街头悬赏千万寻子”(4月16日《新快报》)。这两条新闻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媒体对其的不同对待却不禁让人百感交集——无论是纸媒还是各大门户网站,第一条新闻都被置于头条显著位置,第二条则被置于供人们饭后茶余消遣的“社会新闻”栏里。而在我看来,第二条却比第一条更能反映一个社会是不是真的进入了现代文明社会。
      市场经济搞了这么多年,单凭切身感受大家就都能明白,经济发展是有周期的,时不时闹点危机什么的也是难以避免的。因此,仅仅根据GDP的总量或者增速,来衡量一个社会的发达或文明程度,就属于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了。比如中国GDP总量已经超过德国,增速更是让日本长期瞠乎其后,但我们显然还不能说,中国就比这两个国家更发达或更文明。
      实际上,衡量一个社会的现代化程度,要靠“一束指标”,而不能仅靠“一个指标”。这其中,经济发展水平固然是重要指标之一,但政府能不能有效地保护公民的权利,尤其是能不能有效地保护那些毫无自我保护能力的儿童的权利,也是一个同样重要,甚至是更重要的指标。
      从新闻中披露的情况来看,东莞儿童失踪的情况,令人触目惊心:100多对父母的儿女被人贩子夺走,从此杳无音信。他们打出的横幅是:“倾家荡产、变卖家产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买回”而不是“领回”或“夺回”,这里面该有多少悲怆与绝望啊!而“据很多家长称,自2007年起,已经有过千名男童遭拐带,失踪地点遍及东莞各镇”。一位母亲,居然在大街上被人“从她怀中硬生生夺走年仅9个月大的儿子”——这是一幅活脱脱的乱世景象,与和谐社会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这样的局面不消除,东莞的GDP总量再高,增长速度再快,恐怕都不能被称为现代文明社会吧?
      其实,东莞拐卖儿童猖獗仅仅是冰山一角,在全国各个地区都有拐卖儿童现象的出现,这一点,人们只要登陆一家专门帮助寻找失踪或被拐卖孩子的公益网站“宝贝回家寻子网”就明白了。
      拐卖儿童现象为什么愈演愈烈且有蔓延的趋势?说到底还是和政府尤其是警方的重视不够有关。从警方的角度来看,拐卖儿童案不像“保护投资环境”那样,有来自地方官员的督促,也没有“命案必破”的政治压力,更不像查处卖淫、赌博案那样有罚款收入,他们对之兴味索然,也就在所难免了。比如公安部门居然有儿童失踪不足24小时不予立案的规定,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因为在现代交通条件下,24小时足以把被拐儿童送到几千公里之外,警方如此规定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蓄意纵容了。
      也许,只有当每个地方政府都明白,儿童频繁失踪是政府之耻,是自己管理的地区还没有进入现代文明社会的标志,是比GDP更重要的指标,其才会“雷厉风行”地着手打击这类犯罪吧?这一点真的让人很无奈,惟愿每个失踪的孩子都能够平安回家。(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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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8 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儿童不再频繁失踪才是现代文明社会
    郭松民

      从警方的角度来看,拐卖儿童案不像“保护投资环境”那样,有来自地方官员的督促,也没有“命案必破”的政治压力,更不像查处卖淫、赌博案那样有罚款收入,他们对之兴味索然,也就在所难免了

      昨天有两条新闻,一条是“一季度GDP同比增长6.1% CPI下降0.6%”;另一条是“广东东莞逾百对父母街头悬赏千万寻子”。这两条新闻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媒体对它们的不同对待,却不禁让人百感交集——无论是纸媒还是各大门户网站,第一条新闻都被置于头条显著位置,第二条则被置于供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社会新闻”栏里。而在我看来,第二条却比第一条更能反映一个社会是不是真的进入了现代文明社会。

      市场经济搞了这么多年,单凭切身感受大家就都能明白,经济发展是有周期的,时不时闹点危机什么的,也是难以避免的。因此,仅仅根据GDP的总量或者增速,来衡量一个社会的发达或文明程度,就属于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比如中国GDP总量已经超过德国,增速更是让日本长期瞠乎其后,但我们显然还不能说,中国就比这两个国家更发达或更文明。

      实际上,衡量一个社会的现代化程度,要靠“一束指标”,而不能仅靠“一个指标”。这其中,经济发展水平固然是重要指标之一,但政府能不能有效地保护公民的权利,尤其是能不能有效地保护那些毫无自我保护能力的儿童的权利,也是一个同样重要,甚至是更重要的指标。

      从新闻中披露的情况来看,东莞儿童失踪的情况,令人触目惊心:100多对父母的儿女被人贩子夺走,从此杳无音信。他们打出的横幅是:“倾家荡产、变卖家产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买回”而不是“领回”或“夺回”,这里面该有多少悲怆与绝望啊!而“据很多家长称,自2007年起,已经有过千名男童遭拐带,失踪地点遍及东莞各镇”。一位母亲,居然在大街上被人“从她怀中硬生生夺走年仅9个月大的儿子”——这是一幅怎样的混乱景象,与和谐社会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这样的局面不消除,东莞的GDP总量再高,增长速度再快,恐怕都不能被称为现代文明社会吧?

      不久前看了刚获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印度流浪儿童的境遇让人惊怵:如果他们不幸落入那些靠控制儿童乞讨为生的黑社会势力手中,竟会被他们用食勺挖去眼珠。印度是“金砖四国”之一,经济总量和增长速度不菲,还有两艘航空母舰,但在国际舆论中,印度却一直被视为是“前现代”的社会,其原因概由于此。在这部英国人执导,又被好莱坞青睐的影片中,唯一敢于挺身而出制止对儿童施暴的人,竟是一个到泰姬陵观光的美国游客,不无微妙反映了西方社会的这一看法。

      其实,东莞拐卖儿童猖獗仅仅是冰山一角,在全国各个地区,都有拐卖儿童现象,这一点,人们只要登陆一家专门帮助寻找失踪或被拐卖孩子的公益网站“宝贝回家寻子网”就明白了。

      拐卖儿童现象为什么愈演愈烈且有蔓延的趋势?说到底还是和政府尤其是警方重视不够有关。从警方的角度来看,拐卖儿童案不像“保护投资环境”那样,有来自地方官员的督促,也没有“命案必破”的政治压力,更不像查处卖淫、赌博案那样有罚款收入,他们对之兴味索然,也就在所难免了。比如公安部门居然有儿童失踪不足24小时不予立案的规定,真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因为在现代交通条件下,24小时足以把被拐儿童送到几千公里之外,警方如此规定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蓄意纵容了。

      也许,只有当每个地方政府都明白,儿童频繁失踪是政府之耻,是自己管理的地区还没有进入现代文明社会的标志,是比GDP更重要的指标,他们才会“雷厉风行”地着手打击这类犯罪吧。

      ■链接

      买人无罪 拐人不止

      时报曾于4月1日就河南某特大拐卖儿童案主犯被执行死刑一事发表评论,以下是论者对拐卖人口现象屡禁不止的主要观点:

      我国至今没有对买人口的一方可操作的惩处法条,这造成了拐人有罪,买人却无罪,这样谈何从源头阻止罪恶。堪称反讽的是,在我们国家,瘾君子买毒品,会被惩处;嫖客买淫,会被惩处;买“黄色出版物”,会被惩处;买非法文物,会被惩处;而“买人”——买别人的孩子养甚至当乞讨工具,买别人的女儿和妻子来做性奴和生育工具,却在我们的法律中不知如何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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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8 20: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东莞寻子联盟游行始末:“1000万元买回孩子”


     

      4月15日,广东东莞——这个中国制造业名城的街头,出现一支队伍。他们在马路中央拉起横幅、海报,冲过往的路人大喊:1000万买回儿子!

      这是一支怎样的队伍?他们为何走上街头?

      本刊特约撰稿/刘平

      “拐卖儿童、妇女的犯罪活动近期在不少地方又重新抬头、发展蔓延。”2009年4月9日,公安部副部长、全国打拐专项行动领导小组组长张新枫在公安部会议上表示。 一场持续至今年年底的“打拐”专项行动将在全国范围展开。失子多年的家长,看到一丝曙光。

      6天后,广东东莞——这个中国制造业名城的街头,出现一支队伍。他们在马路中央拉起横幅、海报,冲过往的路人大喊:1000万买回儿子!

      海报上,有着“在派出所被拐”“在家门口强行抢走”等内容。两个小时后,游街队伍被防暴警察驱散。

      “新莞人”的噩梦

      郑春忠上午9点后赶到东莞市政府时,其他家长已聚在门前的草坪上,约40人。

      这是一支特殊的队伍,他们互相叫不出名字。郑春忠只知道,穿格子衣服、声音嘶哑的女子是叶锐聪的妈妈,穿白色衬衣、表情颓废的中年男子是宋志辉的爸爸。他们是媒体曾报道过的东莞寻子联盟成员,因孩子在东莞失踪,走了到一起。

      自全国首家“三来一补”企业在东莞的诞生,这里的企业如雨后春笋,在32个镇街迅猛发展。不到200万人的东莞,吸引了中国各地近900万的外来务工人员。33岁的郑春忠和其他家长一样,正是被称作新莞人中的一员,2002年,从福建莆田到东莞寮步,在塘边市场开早餐店。

      但对富足生活的梦想被儿子的失踪打破了。2003年4月19日,郑春忠3岁大的儿子郑沙龙和邻家女孩到屋外玩,5分钟后,小女孩跑进屋,“哥哥被一个阿姨带去玩了。”凌晨3点不到就起床张罗生意的郑春忠一下子就懵了,塘边市场早前就丢过男孩子。

      塘边市场紧靠莞樟路,是东莞三大交通要道之一。来往长途车辆一到高峰就会堵车,市场加上闲散的摊位有300多个,做生意者九成是新莞人,人员和治安复杂。“这类市场正是拐骗儿童的高危区域,”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张志伟说。他是北京百瑞律师事务所律师、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法律顾问,根据全国上千例求助信息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根据张的分析,这也是儿童被拐骗的新变化——前几年,被拐儿童输出地以云贵川等经济落后省份为主,最近几年,随着劳动力的转移,被拐儿童输出地,相应从传统的偏远山区向东南沿海发达地区蔓延。东莞的城乡结合部、城中村等外来人口聚集之地,往往是治安死角,父母为了生计无暇照顾孩子,给不法分子留下了可乘之机。2007年,东莞警方披露的大朗镇“3?23”拐卖儿童案,被成功解救的8名儿童,就是在大朗镇的巷头村、长塘村等地被拐。

      郑春忠两口子跑出去,果真再没看到儿子。邻居说,两个妇女,30多岁,说要带郑沙龙去买衣服,小孩不肯,她们就拿了两个泡泡糖给小孩,连哄带骗拐走。

      从那时起的6年里,郑春忠踏上了漫长的寻子路。第一个星期,郑春忠发动30多个亲朋,分成6组,以东莞为中心,往西找到广州,往东找到惠州,往南找到深圳,莞穗深三地的大小汽车站、火车站都走遍了,1.5万份寻人启事贴出去,一条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寻子无果的郑春忠,向福建老家当警察的初中同学求助。对方的建议是,单枪匹马不如联系同样丢孩子的家长,制造一些新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这正是东莞民间寻子联盟诞生的背景,郑春忠成为发起人之一。彼时,国内还没有类似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这样的民间公益团体。

      于是,郑春忠尝试搜集这样的信息——在贴寻人启事时,他会把寻子的电话抄下来,回家联系。联系第一个家长时,郑还被对方当作骗子。直到2003年7月,郑春忠通过这种方式已联系到寮步、黄江、大朗三个镇的寻子家长19人。寻子联盟第一次公开亮相,集体寻子的事迹被媒体广泛关注,7月底,广州日报、南方都市报、信息时报及部分香港媒体报道。 6年过去,东莞寻子联盟的名单上,已经从最初的19人,增加到179人,后面4个最新取得联系的寻子家长,来不及电脑打印,直接用圆珠笔加在了名单的末尾。郑春忠受访时反复强调,这一百余人的名单,只是他从2003年开始在民间搜集而来,范围仅涉及寮步周边石排、大朗、黄江、茶山、长安等几个镇街,樟木头、清溪、塘厦等大镇都没有,“(179人)只是32个镇街的极少部分,是冰山一角”。

      郑春忠据此按常理推断,最近几年东莞失踪儿童的总和不会低于1000人,这正是此间媒体报道时引用的民间统计数据来源。郑春忠坦陈自己没有书面证据,而东莞警方此前受访时则表示,“目前有关部门仍无法统计具体数目,家长报的数目或有夸大”。

      《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见到了这份东莞寻子联盟收集的失踪名单,发现179人的名单中,失踪地大部分登记在东莞境内,但也有至少50人的失踪地,在东莞以外的广州、深圳、惠州等地。

      寻子联盟内部联系,并不如外界想象的那么紧密,他们只在有线索时电话交流。2009年4月13日,郑看到一则新闻,4月9日,公安部部署全国范围“打拐”专项行动。这让寻子6年的郑春忠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

      “现在全国‘打拐’,东莞一直没好的消息,我想去找市长表达诉求,希望能引起他的重视,督促警方加大侦查力度。”郑春忠拿起寻子联盟名单,跟片区的牵头人挨个打电话。

      本来慢慢失去寻子信心的家长,大多数在电话里同意。但也有不愿去的,郑说,多年前失踪的小孩,家属坚持找到现在,有的已身心疲惫,还有的因妻离子散,已经离开东莞。

      在名单上,去的打“√”,不去的划“×”。寻子联盟约定:4月15日,每月的市长接待日,上午10点,东莞市政府门口见。

      诉求:“我们要见市长”

      10点10分,在人群涌进市政府信访办被“请出来”后,郑春忠和邓惠东两人做代表,第二次进入信访办。这时,门外情绪激动的家长,从塑料袋里掏出备好的寻人启事。

      寻子联盟准备了两幅3米宽的巨型寻人海报,这是邓惠东想的主意,她搜集失踪儿童的相片,然后找到寮步镇一家小型广告公司,以160元/张的价格悄悄制作了5幅,每幅上面印有49张作为“实证”的照片,题头则是“东莞所有失踪家长倾家荡产 变卖家产 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加粗字。

      4月17日,在寮步镇上底东冲新村5巷4号的家中,声音嘶哑的邓惠东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如是讲,“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目的主要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没有哪一个家长能拿出1000万,但如果有必要,每个失子家长可以凑份子,一人1万,一百个人就是一百万。

      在东莞寻子联盟一些家长看来,邓惠东是一个“勇敢”的人,尽管不过30岁出头,但她寻子的决心和毅力却是常人所不及,当然,这也与她是东莞本地人的背景有关。

      2001年,邓从东莞一江之隔的博罗县嫁到寮步上底叶家,次年,大女儿出生。叶家两代单传,都盼着要儿子。2007年正月十一,叶锐聪来到人间,这可乐坏了一家老小,光是起名就花了400块钱。

      孩子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父母用煤气炉熬粥喂他,爷爷骂“没营养”,专门上后山荔枝林,砍回枯荔枝,每天五六点起床生火熬粥。

      但这块宝没在家人掌心放一年,就掉了。

      邓惠东称:2007年11月12日下午5点,邓惠东正在厨房为9个月大的叶锐聪烧水,女儿用小自行车载着弟弟玩。忽然女儿一声尖叫,邓跑出门一看,在房屋的拐角处,一辆用纸皮包住车牌的白色小型长安之星面包车,车门洞开,车内的人已把叶锐聪抱进去,只露出一对小脚,7岁的女儿死死抓住小脚不放,但在面包车的冲劲前软弱无力。这位母亲还没有回过神来,面包车已经冲出去好几十米远。《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在邓介绍的现场看到,叶锐聪被抱上面包车的位置,离家门不到10米。

      事实上,邓惠东的遭遇非常特殊。据郑春忠多年寻子经历,加上寻子联盟信息,90%以上的失踪儿童都是外来打工人员子女,父母基本都是小商小贩,在179人的寻子名单中,邓惠东是唯一的东莞本地人。另外,郑了解到,以前拐骗小孩的方法主要是大孩带走小孩,或用棒棒糖诱骗,最近几年,则出现直接抱走或开车抢走的极端方式。

      郑春忠还发现,失踪儿童以2岁~6岁居多,90%以上是男童。张志伟介绍,截至2009年3月,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成功寻找到及解救被拐儿童34名,根据志愿者的解救情况分析,被拐骗儿童的买入地,以山东、福建和广东潮汕地区为主,这些地区经济相对发达,但思想又相对保守和传统,崇拜男丁,深信“多子多福”。

      得知潮汕地区是重灾区后,郑和邓都曾先后实地寻找。2003年5月,郑春忠循着线索来到潮汕地区,他和朋友租来20元/天的自行车,在村里一边踩,一边呼喊,但当地熟识的小卖铺老板对郑讲,买小孩确实很普遍,就是不能告诉具体谁买。无奈之下,郑买来两条烟,请当地的混混帮忙,没几天,就收到7条线索。混混用数码相机拍下照片,但里面没有郑沙龙。2008年,在寮步办案民警的陪同下,邓惠东也来到潮州,苦寻40天,依旧无果。

      有调查表明,男孩2.5万一个,女孩700元一个。中国的人口贩卖集团内部已形成诱拐、绑架、收购、运送、批发和零售等“一条龙”的托拉斯。2007年,东莞警方披露的一起拐卖儿童案足以佐证:6人负责“拐”,专门在大朗物色并拐走男童;其中1人乘坐长途客车将所拐男童带至福建;再由负责“销”的2人,通过在莆田市、厦门市寻找买家,以1.3万元左右的价格将被拐儿童卖掉。

      2004年,东莞寻子联盟接到线索,河源有人放出风声,有小孩卖。郑春忠寻子心切,也顾不上风险,和其他家长一起,假扮买小孩的买主,到河源看货,对方拍着胸脯担保“货源充足”,还掏出一沓照片,有十多张,郑注意到,其中一个孩子很像第一个加入寻子联盟者之子黎子豪。回到东莞后,郑把信息反馈给东莞市公安局,警方派员奔赴河源,将这个人贩抓获,解救出包括黎子豪在内的十几个被拐儿童。

      “孩子找回来后,刚开始2个月,父子两个还经常到我的店来玩。”郑春忠说,当年底,东莞警方又成功解救多名被拐儿童,但里面没有他的儿子。

      “如果儿子找不回来,这个家肯定会散的。”邓惠东的眼角噙着泪花,以前有说不完话的两夫妻,现在相对无语,不时大吵。2008年,通过宝贝回家网站,这位母亲与郑春忠取得了联系。

      10点50分,郑、邓走出信访办。“我们要见市长,”郑和邓说,但对方要求派5个家长代表,“我们认为,一个家长就是一个家庭,5个家长不能代表所有的失子家庭,没有同意。”

      家长与警方的矛盾

      11点,走出市政府的家长上了体育路,他们摊开海报,散发启事。东莞警方自始至终紧随左右。

      事后,有香港媒体以“东莞近千名失踪儿童家长示威”为题,报道当天经过,但《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了解到的事实是,上街的家长人数,不到40人。

      东莞当地媒体一位记者11点抵达现场,一直关注到事件结束,“从头到尾,怎么数也只有22人。”郑春忠的解释是,最初的40人中有些是家属,有些胆小,没有上街。

      队伍走到篁胜酒店的路段,向庭军终于赶到了,他和邓惠东拉开巨幅海报,径直走到队伍最前面。这个拎着白色塑料袋的瘦小男人,就是海报右方那个“在长安派出所被拐”女童的父亲。

      向庭军是个幸运又倒霉的男人。老家重庆云阳县的父母还住草屋,2005年,35岁他终娶上了老婆。

      2006年农历六月初五,患高血压的妻子任良翠冒死产下一女,得名向悦。“岁就有4岁的智力,经常独自下楼打酱油”。或许正是她对幼小的女儿过于自信,致使仅2岁零8天的小向悦独自下楼后,再没回来。人们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长安派出所。

      2008年7月15日,任良翠带着小向悦从虎门北栅来到长安。下午3点多,小向悦偷偷下了楼。到了4点,向庭军两口子意识到女儿不见了。

      向庭军拨打110报警,指挥中心通知他们就近去长安派出所报警。几乎与此同时,长青路新感觉女性内衣专卖店的员工看见,一个穿红白相间小纱裙的小女孩蹲在店门边,员工报了警,赶来的治安员叫醒小女孩后就离开了。

      小女孩后被4名年轻男子和2个女子送进长安派出所。其中好心的赵女士称,到派出所后小向悦一直哭,只让其中一名男子抱她。赵心想已到派出所,便放松警惕,谁知一转眼4名男子就将向悦抱走。

      尽管警方曾开车载着向庭军去广州、东莞福利院寻女,但唯一的这次行动,在向庭军看来做得远远不够。这似乎是失子家长与警察的主要矛盾,而且根深蒂固,郑春忠也埋怨,他当时连打3次110,没有警察到现场。1天后,寮步派出所才立案。同样,在叶锐聪妈妈看来,即使属地派出所民警多次陪她外出寻子,但她至今不会原谅当地警方的姗姗来迟。

      但这些说法,并未得到当地警方的证实。

      这些抱怨相对宋柳军夫妇的遭遇而言,已是幸运。宋是2005年联系上东莞寻子联盟的,2000年9月16日,7岁的儿子宋志辉在东坑镇彭尾银都市场被拐走,但直到2005年,东莞寻子联盟到北京上访之后,回东莞才立案。

      家长的不满,大部分源自警方的规定:儿童失踪不足24小时,警方可以判断是走失、迷路而不能立案;24小时后,家属还必须提供被拐卖证据,否则仍不能立案。

      “24小时是找孩子的黄金时间,过了,孩子就被转移到外地了。”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法律顾问、北京百瑞律师事务所律师张志伟说,“建议建立专门的中国儿童失踪立案制度,要有别于刑事立案。”

      张志伟介绍,也有警方抱怨,1988年以来,中央财政每年拨款300万元~900万元不等的打拐专项经费,但在1998年取消,使打拐经费失去基本保障。但每解救一个被拐儿童,平均花费3万~5万。此外,找到了孩子如果找不到父母,将无处安置孩子。

      游街前后大约2个小时。前述当地媒体的突发记者介绍,走到东湖花园沃尔玛门前,队伍一字在马路中央排开,拉出红色横幅,上书“光天化日 幼儿屡被抢,政府欠重视 全家苦寻儿”的字样,短暂堵塞交通。接近下午1点,人群抵人民公园门前时,被赶来的防暴警察驱散。

      下午4点,5个家长代表,在市政府见到一位副秘书长。“你们的建议会以书面形式跟领导汇报。”这位副秘书长说。

      游街之后

      正如邓惠东所言,“千万元买回爱子”确实招来如潮关注。东莞市公安局针对儿童频繁失踪情况,高度重视并成立专案组全力侦查此事,4月初已经从潮汕地区救出早年自东莞失踪的男童,目前警方已就具体情况展开调查。

      4月17日,《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电话联系东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宣传科有关负责人,对方说垮区域“打拐”案件需广东省公安厅通报,婉绝了采访要求。

      而家长们开始涌向媒体,哭诉自己的心情。

      在长安派出所被人抱走的小向悦的妈妈,现在正通过诉讼的渠道,寄希望于法律判决公安局给她找回失踪的女儿。

      向悦丢失没几天,向庭军两口子去东莞电视台打寻人广告,看到电视台附近有律师事务所,进去咨询。第一个律师回复,你还想要国家赔钱啊,我们管不了;第二个律师说得更直接,我们还要在东莞吃饭,这个案子不能接。

      2008年,把镇上的房子作价5万元处理掉的任良翠,只身跑到北京,出2万元,聘请了北京国联律师事务所的陈斌律师。陈斌说,东莞法院已于4月14日立案,但还没接到开庭时间的通知。

      “立案过程非常困难,前后花了1个月的时间。”陈斌说。他提起的是行政诉讼,因为派出所没有诉讼的主体资格,被告是东莞市公安局。诉讼主要有两点,一是确认被告不履行法定职责的行政行为违法;二是判决被告积极履行法定职责找回丢失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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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8 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钟南山电脑找得到,孩子就找不到?

    2009-04-27 10:07:15 来源: 南方网  网友评论 7 条,点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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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节后,儿童失踪的流言像病毒一样在广东河源市各个角落蔓延,依附和“印证”流言的是,不到10天时间内关于儿童失踪的流言多达10余起。记者在两天时间的采访中,走访流言提及的十几个地点,发现4起儿童失踪被掳事件能够得到证实。4月23日上午,记者在河源明珠工业区采访时,又发生一起儿童险些失踪的事件。(4月24日《南方日报》)

      歹徒掳走儿童都是即时性的,公安人员不太可能恰好在场,而且歹徒掳走儿童之后会快速转移,所以家长即便及时报警,公安人员也可能较难迅速找到被掳儿童。这样一分析,河源市等地时有儿童被掳与失踪,似乎不宜对当地公安机关过于苛责。不过,如果人们联想到钟南山院士笔记本电脑被抢事件,则又难免要颠覆原来的看法。去年5月8日,钟南山院士的笔记本电脑在上班途中被人抢走,报案后,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展开侦查,10天之内帮钟南山找回了电脑。联想至此,人们不禁要问,既然钟南山的电脑被抢10天之内能被找回,包括河源市在内一些地方丢失的儿童为何就不能被警方较快找回?!

      钟南山丢失的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而一些家长丢失的却是孩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丢失的笔记本电脑能被迅速找回,丢失的孩子却不能被及时找到,这不能说是一种正常现象!警方所以能在10天之内帮钟南山找回电脑,显然与钟南山是名人,是公众人物有关,所以劫案发生后高度重视,动用各种力量与资源全力侦查,终至在尽可能短时间内帮其找回电脑。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有理由相信,如果警方能像重视钟南山丢失电脑那样重视幼童失踪案,那些被掳走的幼童就并非不存在能在尽可能短时期内被找回的可能性。而作为那些孩子失踪的家长们来说,他们无论是作为公民还是纳税人,都有权要求得到警方对待名人同样的对待,有权要求警方同样穷尽一切力量尽快帮他们找回丢失的孩子!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在一些地方的幼童失踪案上,人们似乎并未见到当地警方雷厉风行的办案态度。据媒体报道,广东东莞市近年来频繁发生男孩失踪案件,本月15日,东莞100多对失去孩子的父母在街头打出标语“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而据其中部分家长反映,他们中有80%的事件当地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没有立案。可以想象的是,如果当地警方能够高度重视这些儿童失踪案并全力展开侦查,而不是以种种理由连立案都不立,这些家长也就用不着无奈之下寻求这种私力救济,丢失的孩子起码已有部分早就回到了他们的父母身旁。

      发现孩子被掳走或失踪后,普通公民大多无力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回孩子,警方高度重视、全力破案,可以说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之所系。而他们作为公民与纳税人来说,也有权利要求警方在帮助他们找回孩子上承担起应尽的责任。令人稍感欣慰的是,据报道,河源市警方表示已经成立专案组,将从4月开始至年底开展打击拐卖儿童、妇女犯罪专项行动。人们期待包括河源市在内各地警方都能像重视名人案件一样重视幼童失踪案,通过卓有成效的努力尽快让尽可能多的失踪儿童回到他们的父母身边,让这些家庭重新又回荡起欢乐的笑声!(编辑: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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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8 2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孙大圣!掳掠孩童的妖怪来了!你在哪里?
    网友:余人月

    2009年04月24日11:07  来源:人民网-观点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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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看《西游记》,每看到有妖怪要求供奉童男童女的情节,就很惶然,很怕周围有吃小孩的妖精出没。后来才知那是神话小说,世上本无妖精鬼怪,也没有我视之为救星的孙悟空。

      而在清明节后,儿童失踪的流言像病毒一样在河源市各个角落蔓延,最终演变成“失踪的儿童内脏被挖”等曾经流经中国多个城市的恐怖传言。(4月24日《南方日报》)

      4月15日,100多对失去孩子的父母走上东莞街头,持着巨大条幅、海报寻子(4月16日《新快报》)。

      儿童失踪,不仅是让家伤心,更是恐惧和不安,因为孩子的命运让人牵挂,是生是死,是残是病,去了何方,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灵。“失踪儿童内脏被挖”的传言蔓延,就跟我小时担心吃人的妖怪一样,成了众多家长儿童挥之不去的梦魇。

      流言的产生并非空穴来风,记者在两天时间的采访中,走访流言提及的十几个地点,发现4起儿童失踪被掳事件能够得到证实。

      妖怪是没有的,掳掠孩童的飞车党却是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在店门外,在河边,在烧烤档,歹徒明目张胆的猖狂抢掠。

      失踪的孩子去了哪里?一种善良的愿望,是被拐到“无后”的人家续了香火,或多少还能给人一点找回的希望,倘如此,孩子毕竟还活着,找不到,也还可以为之祈祷。

      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内脏被挖”的传言,这种恐怖并非多余。

      印度国家人权委员会曾表示,印度每年失踪儿童人数约有4.5万人(民间认为可能达百万),失踪儿童显然都是遭有组织的诱拐和绑架,可能有人已成为犯罪集团的牺牲品,包括遭强迫或截肢成为街头乞童,也有可能遭杀害被取出器官买卖,但这项犯罪行为至今并未获得证实。

      国内的《瞭望新闻周刊》也曾报道,离休老干部曹大澄扮为乞丐卧底发现,一些操纵者把拐骗而来的病残儿故意拧断胳膊、打断腿,以博取同情。还有一种情况是,有的被拐卖的孩子被迫做劳力。让社会害怕的不是流言,是面对流言的无能为力,有关方面的失语失责。掳掠孩童的妖雾迷漫,我们的孙大圣又在哪里?

      我们看到太多的寻子联盟、寻子扑克、寻子悬赏之类的民间呼嚎奔走,是家长的“一个人在战斗”,警方或其它部门,并没有展现给社会如孙大圣那样的强大震慑力与横扫妖魔鬼怪的雷庭行动。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是否弄脏了美丽的衣服,却找不到别人倾诉,是否让风吹熄了蜡烛,在黑暗中独自漫步”。

      中国每年约有20万儿童失踪,让人含泪牵挂的,不应是只有家长。

      南京市鼓楼区的一位警察坦言,“几乎不可能调动过多警力专门去寻人。特别是在基层派出所,警力常常紧张,要管一大堆事务,零零碎碎,哪里有过多的警力去展开大规模的寻人工作?”(据人民网)

      诚然,寻人工作费时费力,茫茫人海,捞上一针,单靠某一方确实难以为继。寻人不易,能不能倒过来从斩断伸向小孩的魔爪入手,织起保护孩童的天网?对胆敢掳掠的,跟对付车匪路霸一样,当场击毙?对那些非法买小孩的,绳之以重法?

      “亲爱的小孩,快快擦干你的泪珠,我愿意陪伴你走上回家的路”,对广大儿童,需要各方面一起来陪伴,需要孙大圣除妖降魔!  

    (责任编辑:徐连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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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杨光倍 发表于 2009-4-28 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人民警察,你不去帮助人民群众,你不去制止犯罪,你还怎样去保护人民群众人身和财产安全,你还怎样去维护社会治安呢?你们又怎么面对当地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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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29 07:44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安局长督战“打拐”
    全市成立33个工作组

      本报讯 (记者 胡怀军 通讯员 管萱萱) 对排查出来的未破拐卖儿童积案,“一对一”抽调专人组成专案组。28日,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长崔建在寮步、茶山等镇街,督导打拐专项行动,要求各级公安机关“千方百计将被拐儿童解救出来送回父母身边。”

      崔建要求,各级公安机关领导要亲自挂帅,协调多警种捆绑作战,发挥整体合力。对接报失踪儿童、妇女的警情进行重新梳理,并实行回访核实,对每一名失踪人员进行“一对一”核实,“一对一”走访,收集有关情况。

      截至4月27日,东莞市公安局已经成立了33个工作组,了解、统筹各镇街打拐工作进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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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香 发表于 2009-4-29 09:29 | 显示全部楼层

    彭文乐,卓卓,众多的孩子都有希望了。祝愿孩子早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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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亮 发表于 2009-4-29 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失踪儿童,看基层政权和司法

    失踪儿童,看基层政权和司法  

      东莞100多对失踪儿童父母巡街,希望找回失踪幼儿。据说2007年以来该地有1000余名儿童失踪,有关部门表示目前还无法正确统计,家长或有夸张。这100多名失踪儿童,就已经够夸张了。

      一个失踪儿童,基本带来一个家庭的毁灭,乃至出人命。爷爷奶奶,姥爷佬奶就受不,幼小孙儿都保不住,老家伙还磨磨蹭蹭,留恋什么。失踪儿童,比枪决都糟糕,枪决还死有余辜,罪有应得;还生有见人,死有见尸。失踪儿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在那里受非人折磨,地狱虐待,生死不明,一生沉痛。

      失踪儿童,其实就是长期困扰咱们社会的拐卖妇女儿童问题。(所谓“问题”,轻描淡写了,搞好多儿童结石,好多儿童死去的毒奶,也“问题奶粉”呢)。前两年年度法制十大杰出人物之一,就是一位打击拐卖妇女儿童成绩突出的基层民警。

      当时叙述、场景,难忘怀。

      侦查被拐卖妇女儿童,困难艰险,像鬼子偷探地雷,乔装破烂要饭,神神秘秘侦查,鬼鬼祟祟私访。

      解救被拐卖妇女儿童,困难艰险,像鬼子偷袭村庄,“悄悄地进村,开枪的不要”。半夜三更,警灯灭火,一行黑衣,匍匐潜行。

      这那里象清平世界,简直哥老会,青红帮。

      被拐卖妇女逃跑,逃跑到县城,依然被从县城抓获回村,剥光衣服,吊村口树上殴打示众。村民围观,各家还悉数拉出自家购买的被拐卖妇女现场观摩,接受教育。旧社会也不至于如此,旧社会也是不允许拐卖妇女的。旧社会不经过祠堂族公,平常人家也不能轻易把人在村头树上吊打的。青年妇女尚且如此,幼小孩童还能怎样。

      更夸张的是,连解救被拐卖妇女儿童的警察、警车,也难逃厄运,村民投掷给解救被拐卖妇女儿童警察的石头砖块,竟然象雨点般的手榴弹一样。警察躲闪有术,警车则被砸的坑坑洼洼。

      城乡基层政权组织那里去了?党的城乡基本群众那里去了?

      咱们有世界上最严厉的计划生育政策,和最严密的户口管理制度,街坊邻居,辖区住户,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儿童,多出一个少女、青年妇女。乡里、村邻、街道、居委会、小队、大队干部,第一时间就知道的。却没有人质疑,没有人关心,没有人过问。

      拐卖妇女儿童,城乡基层政权组织虚设,党的城乡基本群众消失。

      只要城乡基层政权组织负责,党的城乡基本群众存在,拐卖妇女儿童,绝无藏身之地,绝无得逞可能。

      打击拐卖妇女儿童不难。有打击偷盗摩托车例子可鉴。从打击购买被盗摩托车入手,买到被盗摩托车总是要上路吧,查到,摩托车没收,并处以崭新摩托车价格几倍的罚款,再拘役多少天,看谁还敢购买被盗摩托车。如此,偷盗来摩托车没有销路,自然就没有人偷盗摩托车了。在处罚购买偷盗的摩托车的人的时候,偷盗摩托车的人也自然浮出,手到擒来,一并惩罚。

      打击拐卖妇女儿童也一样。

      一、从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人家入手,不就是有钱吗?罚倾家荡产;不就是太闲吗?搞坐牢几年。要明确,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是犯罪,严重犯罪。看谁还敢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没有人购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自然就没有人去拐卖妇女儿童。办法就是这么简单。

      二、对拐卖妇女儿童的罪犯,严刑峻法,直至枪毙。看这些天良丧尽禽兽,有几个脑袋挡住枪子,有几张屁股把牢底坐穿。

      三、对举报拐卖妇女儿童和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的举报人,给予重奖,只要3万、5万就有人纷纷举报了。奖金就从打击拐卖妇女儿童和打击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的罚金中出。根本用不着从这次东莞百多对失踪儿童父母捐集的1000万元里出。

      四、打击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的所在地的警方和地方官员。

      东莞警察也有苦衷,儿童在东莞被拐,但是售卖,购买被拐儿童地点不是在东莞。打击购买妇女儿童犯罪,东莞警察鞭长莫及。连侦查都难,因为那里不是东莞警察的管辖地。

      于是,要打击购买妇女儿童人家所在地的当地警方和官员。那里有发现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就打击那里的警察和地方长官。这些没有责任心,没有良心的警察和地方长官,也关几个。再不行,毙几个。看敢不敢不管,敢不敢不负责。

      五、举报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的举报电话,要设在公安部。这样,地方才不能隐瞒,地方之间才不能相互包庇,地方才会积极认真地打击当地的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

      如此,人人喊打,官员警察一起动手,城乡群众积极参与,拐卖妇女儿童自然没市场,还人们一片清平世界。

      这么简单容易,这么得民心的事情,却三十年来此起彼伏,时起时伏,荒谬绝伦,不可思议。一个政权,这么多警察,连妇女儿童都保护不好,也如此。

      不要说1000个失踪儿童的1000对父母,就是100个失踪儿童的100对父母,组成城市游击队,看警察有没有办法对付。警察对付这些善良无辜的失踪儿童的父母,办法多多。对付拐卖妇女儿童和购买被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办法应该要更多。

      我们有实行了30多年的,世界上最严厉的“只生一个”的计划生育政策,失踪妇女儿童,许多就是“独生子女”,因此,我们也必须有世界上最严厉的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的措施、办法。要比打击吸毒贩毒还要严厉。

      我们没有做到,我们没有做好。我们必须做到,我们必须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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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天使 发表于 2009-4-30 20: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东莞寻子联盟游行:“1000万元买回孩子”

    2009-04-30 10:34:34 来源: 中国新闻网(北京) 跟贴 130 手机看新闻

    4月15日,广东东莞——这个中国制造业名城的街头,出现一支队伍。他们在马路中央拉起横幅、海报,冲过往的路人大喊:1000万买回儿子!




    大孙子被拐,奶奶老泪纵横
    东莞寻子联盟
    东莞寻子联盟

    “拐卖儿童、妇女的犯罪活动近期在不少地方又重新抬头、发展蔓延。”2009年4月9日,公安部副部长、全国打拐专项行动领导小组组长张新枫在公安部会议上表示。 一场持续至今年年底的“打拐”专项行动将在全国范围展开。失子多年的家长,看到一丝曙光。

    6天后,广东东莞——这个中国制造业名城的街头,出现一支队伍。他们在马路中央拉起横幅、海报,冲过往的路人大喊:1000万买回儿子!

    海报上,有着“在派出所被拐”“在家门口强行抢走”等内容。两个小时后,游街队伍被防暴警察驱散。

    “新莞人”的噩梦

    郑春忠上午9点后赶到东莞市政府时,其他家长已聚在门前的草坪上,约40人。

    这是一支特殊的队伍,他们互相叫不出名字。郑春忠只知道,穿格子衣服、声音嘶哑的女子是叶锐聪的妈妈,穿白色衬衣、表情颓废的中年男子是宋志辉的爸爸。他们是媒体曾报道过的东莞寻子联盟成员,因孩子在东莞失踪,走了到一起。

    自全国首家“三来一补”企业在东莞的诞生,这里的企业如雨后春笋,在32个镇街迅猛发展。不到200万人的东莞,吸引了中国各地近900万的外来务工人员。33岁的郑春忠和其他家长一样,正是被称作新莞人中的一员,2002年,从福建莆田到东莞寮步,在塘边市场开早餐店。

    但对富足生活的梦想被儿子的失踪打破了。2003年4月19日,郑春忠3岁大的儿子郑沙龙和邻家女孩到屋外玩,5分钟后,小女孩跑进屋,“哥哥被一个阿姨带去玩了。”凌晨3点不到就起床张罗生意的郑春忠一下子就懵了,塘边市场早前就丢过男孩子。

    塘边市场紧靠莞樟路,是东莞三大交通要道之一。来往长途车辆一到高峰就会堵车,市场加上闲散的摊位有300多个,做生意者九成是新莞人,人员和治安复杂。“这类市场正是拐骗儿童的高危区域,”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张志伟说。他是北京百瑞律师事务所律师、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法律顾问,根据全国上千例求助信息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根据张的分析,这也是儿童被拐骗的新变化——前几年,被拐儿童输出地以云贵川等经济落后省份为主,最近几年,随着劳动力的转移,被拐儿童输出地,相应从传统的偏远山区向东南沿海发达地区蔓延。东莞的城乡结合部、城中村等外来人口聚集之地,往往是治安死角,父母为了生计无暇照顾孩子,给不法分子留下了可乘之机。2007年,东莞警方披露的大朗镇“3?23”拐卖儿童案,被成功解救的8名儿童,就是在大朗镇的巷头村、长塘村等地被拐。

    郑春忠两口子跑出去,果真再没看到儿子。邻居说,两个妇女,30多岁,说要带郑沙龙去买衣服,小孩不肯,她们就拿了两个泡泡糖给小孩,连哄带骗拐走。

    从那时起的6年里,郑春忠踏上了漫长的寻子路。第一个星期,郑春忠发动30多个亲朋,分成6组,以东莞为中心,往西找到广州,往东找到惠州,往南找到深圳,莞穗深三地的大小汽车站、火车站都走遍了,1.5万份寻人启事贴出去,一条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寻子无果的郑春忠,向福建老家当警察的初中同学求助。对方的建议是,单枪匹马不如联系同样丢孩子的家长,制造一些新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这正是东莞民间寻子联盟诞生的背景,郑春忠成为发起人之一。彼时,国内还没有类似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这样的民间公益团体。

    于是,郑春忠尝试搜集这样的信息——在贴寻人启事时,他会把寻子的电话抄下来,回家联系。联系第一个家长时,郑还被对方当作骗子。直到2003年7月,郑春忠通过这种方式已联系到寮步、黄江、大朗三个镇的寻子家长19人。寻子联盟第一次公开亮相,集体寻子的事迹被媒体广泛关注,7月底,广州日报、南方都市报、信息时报及部分香港媒体报道。 6年过去,东莞寻子联盟的名单上,已经从最初的19人,增加到179人,后面4个最新取得联系的寻子家长,来不及电脑打印,直接用圆珠笔加在了名单的末尾。郑春忠受访时反复强调,这一百余人的名单,只是他从2003年开始在民间搜集而来,范围仅涉及寮步周边石排、大朗、黄江、茶山、长安等几个镇街,樟木头、清溪、塘厦等大镇都没有,“(179人)只是32个镇街的极少部分,是冰山一角”。

    郑春忠据此按常理推断,最近几年东莞失踪儿童的总和不会低于1000人,这正是此间媒体报道时引用的民间统计数据来源。郑春忠坦陈自己没有书面证据,而东莞警方此前受访时则表示,“目前有关部门仍无法统计具体数目,家长报的数目或有夸大”。

    《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见到了这份东莞寻子联盟收集的失踪名单,发现179人的名单中,失踪地大部分登记在东莞境内,但也有至少50人的失踪地,在东莞以外的广州、深圳、惠州等地。

    寻子联盟内部联系,并不如外界想象的那么紧密,他们只在有线索时电话交流。2009年4月13日,郑看到一则新闻,4月9日,公安部部署全国范围“打拐”专项行动。这让寻子6年的郑春忠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

    “现在全国‘打拐’,东莞一直没好的消息,我想去找市长表达诉求,希望能引起他的重视,督促警方加大侦查力度。”郑春忠拿起寻子联盟名单,跟片区的牵头人挨个打电话。

    本来慢慢失去寻子信心的家长,大多数在电话里同意。但也有不愿去的,郑说,多年前失踪的小孩,家属坚持找到现在,有的已身心疲惫,还有的因妻离子散,已经离开东莞。

    在名单上,去的打“√”,不去的划“×”。寻子联盟约定:4月15日,每月的市长接待日,上午10点,东莞市政府门口见。

    诉求:“我们要见市长”

    10点10分,在人群涌进市政府信访办被“请出来”后,郑春忠和邓惠东两人做代表,第二次进入信访办。这时,门外情绪激动的家长,从塑料袋里掏出备好的寻人启事。

    寻子联盟准备了两幅3米宽的巨型寻人海报,这是邓惠东想的主意,她搜集失踪儿童的相片,然后找到寮步镇一家小型广告公司,以160元/张的价格悄悄制作了5幅,每幅上面印有49张作为“实证”的照片,题头则是“东莞所有失踪家长倾家荡产 变卖家产 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加粗字。

    4月17日,在寮步镇上底东冲新村5巷4号的家中,声音嘶哑的邓惠东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如是讲,“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目的主要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没有哪一个家长能拿出1000万,但如果有必要,每个失子家长可以凑份子,一人1万,一百个人就是一百万。

    在东莞寻子联盟一些家长看来,邓惠东是一个“勇敢”的人,尽管不过30岁出头,但她寻子的决心和毅力却是常人所不及,当然,这也与她是东莞本地人的背景有关。

    2001年,邓从东莞一江之隔的博罗县嫁到寮步上底叶家,次年,大女儿出生。叶家两代单传,都盼着要儿子。2007年正月十一,叶锐聪来到人间,这可乐坏了一家老小,光是起名就花了400块钱。

    孩子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父母用煤气炉熬粥喂他,爷爷骂“没营养”,专门上后山荔枝林,砍回枯荔枝,每天五六点起床生火熬粥。

    但这块宝没在家人掌心放一年,就掉了。

    邓惠东称:2007年11月12日下午5点,邓惠东正在厨房为9个月大的叶锐聪烧水,女儿用小自行车载着弟弟玩。忽然女儿一声尖叫,邓跑出门一看,在房屋的拐角处,一辆用纸皮包住车牌的白色小型长安之星面包车,车门洞开,车内的人已把叶锐聪抱进去,只露出一对小脚,7岁的女儿死死抓住小脚不放,但在面包车的冲劲前软弱无力。这位母亲还没有回过神来,面包车已经冲出去好几十米远。《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在邓介绍的现场看到,叶锐聪被抱上面包车的位置,离家门不到10米。

    事实上,邓惠东的遭遇非常特殊。据郑春忠多年寻子经历,加上寻子联盟信息,90%以上的失踪儿童都是外来打工人员子女,父母基本都是小商小贩,在179人的寻子名单中,邓惠东是唯一的东莞本地人。另外,郑了解到,以前拐骗小孩的方法主要是大孩带走小孩,或用棒棒糖诱骗,最近几年,则出现直接抱走或开车抢走的极端方式。

    郑春忠还发现,失踪儿童以2岁~6岁居多,90%以上是男童。张志伟介绍,截至2009年3月,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成功寻找到及解救被拐儿童34名,根据志愿者的解救情况分析,被拐骗儿童的买入地,以山东、福建和广东潮汕地区为主,这些地区经济相对发达,但思想又相对保守和传统,崇拜男丁,深信“多子多福”。

    得知潮汕地区是重灾区后,郑和邓都曾先后实地寻找。2003年5月,郑春忠循着线索来到潮汕地区,他和朋友租来20元/天的自行车,在村里一边踩,一边呼喊,但当地熟识的小卖铺老板对郑讲,买小孩确实很普遍,就是不能告诉具体谁买。无奈之下,郑买来两条烟,请当地的混混帮忙,没几天,就收到7条线索。混混用数码相机拍下照片,但里面没有郑沙龙。2008年,在寮步办案民警的陪同下,邓惠东也来到潮州,苦寻40天,依旧无果。

    有调查表明,男孩2.5万一个,女孩700元一个。中国的人口贩卖集团内部已形成诱拐、绑架、收购、运送、批发和零售等“一条龙”的托拉斯。2007年,东莞警方披露的一起拐卖儿童案足以佐证:6人负责“拐”,专门在大朗物色并拐走男童;其中1人乘坐长途客车将所拐男童带至福建;再由负责“销”的2人,通过在莆田市、厦门市寻找买家,以1.3万元左右的价格将被拐儿童卖掉。

    2004年,东莞寻子联盟接到线索,河源有人放出风声,有小孩卖。郑春忠寻子心切,也顾不上风险,和其他家长一起,假扮买小孩的买主,到河源看货,对方拍着胸脯担保“货源充足”,还掏出一沓照片,有十多张,郑注意到,其中一个孩子很像第一个加入寻子联盟者之子黎子豪。回到东莞后,郑把信息反馈给东莞市公安局,警方派员奔赴河源,将这个人贩抓获,解救出包括黎子豪在内的十几个被拐儿童。

    “孩子找回来后,刚开始2个月,父子两个还经常到我的店来玩。”郑春忠说,当年底,东莞警方又成功解救多名被拐儿童,但里面没有他的儿子。

    “如果儿子找不回来,这个家肯定会散的。”邓惠东的眼角噙着泪花,以前有说不完话的两夫妻,现在相对无语,不时大吵。2008年,通过宝贝回家网站,这位母亲与郑春忠取得了联系。

    10点50分,郑、邓走出信访办。“我们要见市长,”郑和邓说,但对方要求派5个家长代表,“我们认为,一个家长就是一个家庭,5个家长不能代表所有的失子家庭,没有同意。”

    家长与警方的矛盾

    11点,走出市政府的家长上了体育路,他们摊开海报,散发启事。东莞警方自始至终紧随左右。

    事后,有香港媒体以“东莞近千名失踪儿童家长示威”为题,报道当天经过,但《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了解到的事实是,上街的家长人数,不到40人。

    东莞当地媒体一位记者11点抵达现场,一直关注到事件结束,“从头到尾,怎么数也只有22人。”郑春忠的解释是,最初的40人中有些是家属,有些胆小,没有上街。

    队伍走到篁胜酒店的路段,向庭军终于赶到了,他和邓惠东拉开巨幅海报,径直走到队伍最前面。这个拎着白色塑料袋的瘦小男人,就是海报右方那个“在长安派出所被拐”女童的父亲。

    向庭军是个幸运又倒霉的男人。老家重庆云阳县的父母还住草屋,2005年,35岁他终娶上了老婆。

    2006年农历六月初五,患高血压的妻子任良翠冒死产下一女,得名向悦。“岁就有4岁的智力,经常独自下楼打酱油”。或许正是她对幼小的女儿过于自信,致使仅2岁零8天的小向悦独自下楼后,再没回来。人们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长安派出所。

    2008年7月15日,任良翠带着小向悦从虎门北栅来到长安。下午3点多,小向悦偷偷下了楼。到了4点,向庭军两口子意识到女儿不见了。

    向庭军拨打110报警,指挥中心通知他们就近去长安派出所报警。几乎与此同时,长青路新感觉女性内衣专卖店的员工看见,一个穿红白相间小纱裙的小女孩蹲在店门边,员工报了警,赶来的治安员叫醒小女孩后就离开了。

    小女孩后被4名年轻男子和2个女子送进长安派出所。其中好心的赵女士称,到派出所后小向悦一直哭,只让其中一名男子抱她。赵心想已到派出所,便放松警惕,谁知一转眼4名男子就将向悦抱走。

    尽管警方曾开车载着向庭军去广州、东莞福利院寻女,但唯一的这次行动,在向庭军看来做得远远不够。这似乎是失子家长与警察的主要矛盾,而且根深蒂固,郑春忠也埋怨,他当时连打3次110,没有警察到现场。1天后,寮步派出所才立案。同样,在叶锐聪妈妈看来,即使属地派出所民警多次陪她外出寻子,但她至今不会原谅当地警方的姗姗来迟。

    但这些说法,并未得到当地警方的证实。

    这些抱怨相对宋柳军夫妇的遭遇而言,已是幸运。宋是2005年联系上东莞寻子联盟的,2000年9月16日,7岁的儿子宋志辉在东坑镇彭尾银都市场被拐走,但直到2005年,东莞寻子联盟到北京上访之后,回东莞才立案。

    家长的不满,大部分源自警方的规定:儿童失踪不足24小时,警方可以判断是走失、迷路而不能立案;24小时后,家属还必须提供被拐卖证据,否则仍不能立案。

    “24小时是找孩子的黄金时间,过了,孩子就被转移到外地了。”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法律顾问、北京百瑞律师事务所律师张志伟说,“建议建立专门的中国儿童失踪立案制度,要有别于刑事立案。”

    张志伟介绍,也有警方抱怨,1988年以来,中央财政每年拨款300万元~900万元不等的打拐专项经费,但在1998年取消,使打拐经费失去基本保障。但每解救一个被拐儿童,平均花费3万~5万。此外,找到了孩子如果找不到父母,将无处安置孩子。

    游街前后大约2个小时。前述当地媒体的突发记者介绍,走到东湖花园沃尔玛门前,队伍一字在马路中央排开,拉出红色横幅,上书“光天化日 幼儿屡被抢,政府欠重视 全家苦寻儿”的字样,短暂堵塞交通。接近下午1点,人群抵人民公园门前时,被赶来的防暴警察驱散。

    下午4点,5个家长代表,在市政府见到一位副秘书长。“你们的建议会以书面形式跟领导汇报。”这位副秘书长说。

    游街之后

    正如邓惠东所言,“千万元买回爱子”确实招来如潮关注。东莞市公安局针对儿童频繁失踪情况,高度重视并成立专案组全力侦查此事,4月初已经从潮汕地区救出早年自东莞失踪的男童,目前警方已就具体情况展开调查。

    4月17日,《中国新闻周刊》特约撰稿人电话联系东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宣传科有关负责人,对方说垮区域“打拐”案件需广东省公安厅通报,婉绝了采访要求。

    而家长们开始涌向媒体,哭诉自己的心情。

    在长安派出所被人抱走的小向悦的妈妈,现在正通过诉讼的渠道,寄希望于法律判决公安局给她找回失踪的女儿。

    向悦丢失没几天,向庭军两口子去东莞电视台打寻人广告,看到电视台附近有律师事务所,进去咨询。第一个律师回复,你还想要国家赔钱啊,我们管不了;第二个律师说得更直接,我们还要在东莞吃饭,这个案子不能接。

    2008年,把镇上的房子作价5万元处理掉的任良翠,只身跑到北京,出2万元,聘请了北京国联律师事务所的陈斌律师。陈斌说,东莞法院已于4月14日立案,但还没接到开庭时间的通知。

    “立案过程非常困难,前后花了1个月的时间。”陈斌说。他提起的是行政诉讼,因为派出所没有诉讼的主体资格,被告是东莞市公安局。诉讼主要有两点,一是确认被告不履行法定职责的行政行为违法;二是判决被告积极履行法定职责找回丢失的孩子。

    (本文来源:中国新闻网 作者:刘平) 胡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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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参果 发表于 2009-5-5 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东莞失踪孩子家长们悬赏千万寻子的背后
    www.XINHUANET.com  2009年05月05日 07:40:25  来源:SMG
     

        先给大家看一幅照片,这是在一周前的4月15号中午11点左右,在广东东莞的街头,有20多名家长打出了“倾家荡产、变卖家产、悬赏1000万买回爱子”的巨大条幅。他们的孩子都是离奇地失踪,从此杳无音信。据很多家长称,从2000年起,在东莞失踪的孩子已经超过千人。事实究竟怎样?我们的记者奔赴广东东莞。

        在广东东莞,记者发现,一些丢失孩子的家长们经常自发地聚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要见面交流一下各自的最新信息,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日夜思念的孩子。

        让这些丢失孩子的家长们感到意外的是,贴出去寻人启事,孩子没找着,却发现有这么多相同经历的家庭。这些家长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互帮互助的寻子联盟。今年4月,感到绝望的他们决定提出高额悬赏。

        在采访过程中,几乎每个家长都非常清楚地记得自己孩子丢失时的每一个细节,只要有人听,他们可以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叙述。

        东莞市公安局给记者提供了一份书面通报说:在2006年,东莞共发生拐骗、拐卖儿童发案30宗,破案15宗;2007年发案20宗,破案9宗;2008年发案24宗,破案15宗;2009年至今,发案6宗,破案4宗。这个数字同记者从失踪儿童家长那里了解到的数字,显然相去甚远。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种解释是:一些家长没有去报案,更多的则是家长报了案,但由于叙述不清,缺乏失踪的证据而没有被立案侦查。

        看到这里,观众可能会问,为什么东莞会成为丢失儿童这么多的地方呢?东莞是80年代迅速崛起的一个新兴城市,以制造业为主要产业,因此吸引了大量的外来人口。据官方统计,东莞常住人口超过650万,而本地籍人口不到165万。近500万的外来常住人口,给这一地区的社会治安管理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另外,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对于拐卖妇女儿童的违法犯罪行为,最高可处予极刑。但凡是收养被拐儿童的家庭,如果对被拐儿童没有虐待行为,不阻碍对其进行解救的,可以不追究其刑事责任。在朱列玉律师看来,这样的法律规定,很大程度上助长了买卖儿童的市场需求,因此不加强对买方的打击力度,很难彻底解决拐卖儿童猖獗的问题。

        对于这些无助的家长们来说,目前只有自发组织,互通线索,去寻找自己的孩子。现在,寻子联盟的名单上,联系家庭的总数已经有了200多家。

        任何一个家庭,都无法承受丢失孩子的巨大痛苦,这是一生的精神折磨。“悬赏千万的寻子联盟”的出现,反映的其实是一种深深的无助与无奈。我们注意到,就在今年4月初,公安部召开了电视电话会议,部署全国公安机关从现在开始至今年年底,开展打击拐卖儿童、妇女犯罪的专项行动。而在4月14日,广东东莞的警方也再次召开会议,部署在全市开展“打拐”专项行动。我们衷心希望,通过这些行动,能够使那些飘零在外的孩子,早日回到亲身父母的身边,抚慰这些不幸家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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